幾日後的清晨,憶兒如期的送來早餐,卻發現高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口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漠然的轉過身去離開了。
而此時都尉府中,雲浩坐在上首和站在下麵的人大眼瞪小眼,頭疼的捏了捏,才開口:“回去休息,你這樣出了事我擔不起責任。”
“我現在不過是你們的人質,我幹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麵前,你怕什麼?有什麼話不妨說出來,也好談條件。”高鈺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精神恢複了很多,這幾天,不管憶兒送來什麼,隻要是她親自送來的東西,高鈺都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掉。不是為了讓所有人都掉以輕心,而是要趕快回複不成為累贅,同時他也想盡快的解決齊國的問題,出料了虎,狼還在,不管將來如何,這個禍患一定要鏟除才行。
雲浩撇了撇嘴,也知道高鈺說的很在理,而且他們也時間有限,歎了口氣,“既然你決意如此,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別說我們沒有照顧好你。還有,既然你已經清醒了,不如就住在我這裏吧,免得和憶兒見麵了,他給你氣受,這對恢複你的身體沒有好處。”
“不必,我很喜歡那裏,每天我會按時來你這裏商議軍情。”高鈺拒絕了他的好意,期待的笑了笑。
無語了,他自己找的也活該,反正話已經說了,仁至義盡了。雲浩端正姿態,緊了緊拳頭切入正題:“先請教個事情,太子現在人在何處?”
“那樣愚蠢的男人,你們也要救他?趙賢難道就不怕將來讓這絆腳石毀了前程?”高鈺詫異的盯著雲浩,直言不諱。
雲浩自然知道他說的很對,但卻不能順著他,“趙賢比你有人性,趙家人也比你們高家人有情有義,不管怎樣有希望自然要救,以後會發生什麼,誰又知道會如何?”
所有的人說話都帶著刺,雖然聽起來不舒服,不過高鈺還是很快的讓自己適應了,畢竟引發這張戰爭的罪魁禍首是他,得罪了雲浩和憶兒的人也是他。
“目前被關在了雁門關,怎麼你們打算去營救?”高鈺輕咳了一聲,隨即又恢複了淡定的神色。
“暫時沒有,我對那個人也沒有好感,還巴不得你們已經結果了他才好呢,不過既然沒死,那就讓他現代在雁門關些日子吧。”抓了抓頭發,打了個哈欠,“那,你有什麼打算先說出來吧,不過能不能用上還令說著,畢竟這裏不是你說的算,我也隻是參考。”
“我沒有打算,這次來隻是想和你說,如果你們要對付成家的叛逆,必須先除掉成家手下的爪牙,這幾個人曾經遊離在成家和周家遊離,周家覆滅後才攀附成家當了走狗。雖然是走狗趨炎附勢,但很有手段。圍攻嶽陽城的計策就是出自他們。”高鈺把他知道的都如實的告知了雲浩,略微有些體力不支甩了甩頭,“我知道你們現在不可能完全的相信我的話,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解釋,你們可以商議再定。”
雲浩敲著桌麵,思考著高鈺的話,無意間掃到了高鈺有些虛弱的捂著胸口,搖頭說道:“我找人送你回去吧,等你好了之後再議吧,反正急也急不來。”
高鈺隻是淡淡的搖頭笑道:“不必,送我來的人就在外麵,我可以自己回去。”說罷,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望著高鈺離開的背影,雲浩犯愁的垂下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冤孽!”
當馬車回到憶兒暫住的地方,裏麵的人出來接應時,揭開車連看到吃驚的一幕,高鈺胸口再次一片殷虹,人也早就昏了過去,嘴角還掛著血跡。
下人通知了正在縫製衣服的憶兒,更是讓憶兒氣惱,立即吩咐人找來郎中救他。這樣一折騰,從中午一直忙活到天黑,郎中臨走前單獨和憶兒說了高鈺的情況,這才離開。
得知消息的雲浩和趙賢都匆忙的放下手裏的事情趕了來,瞧著昏迷的男子,兩個人麵麵相處的一臉愁容。趙賢這一刻忽然有些後悔把高鈺弄來了,非但幫不到他,反而讓他們的麻煩升級了。
和敵人的皇帝,一起對付這個皇帝的軍隊,這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次奇舉了。卻不說後世如何評價他們的聯盟,就單單憶兒的冷眼就夠他受得了。
現在就是,多了幾天,今天終於還是沒有躲過去,被憶兒堵在房間裏,指著高鈺怒視他:“九哥,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你們保家衛國的手段用盡我可以理解,有需要幫助的我也可以出力,但是你把他放我這,天天讓我麵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