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享受著溫暖的懷抱,這是久違的溫暖,看到寶石藍色的衣衫,她才發覺自己抱著的是宇文垣,這讓她有些羞澀,可是宇文垣沒有拒絕她,他也抱著她,沈琤的心顫抖著,“我喜歡你。”附在宇文垣的耳邊,她輕聲道。
宇文垣笑了笑,他早已習慣了,不知有多少女子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真心實意的能有幾個?他鬆開了沈琤,“剛才你把婉香和小草嚇壞了,四哥也被你弄的莫名其妙,出去和他們解釋一下吧。”
解釋?這要怎麼解釋啊?沈琤可是沒想到這一點。宇文垣看她暗自發愁的樣子,忽然笑了,“一起吃飯吧,估計都等著我們了。”沈琤這才稍微收拾妝容,跟著宇文垣去了他的房間,宇文瑞早就坐在那裏了,他笑道:“還是七弟有辦法,哄得沈側妃沒事了。”沈琤禁不住臉一紅。
婉香笑了,“沈側妃今日可是又耽擱了一天。”
宇文瑞急忙道:“慢慢學,不著急。”他擔心沈琤學會了刺繡,這婉香就該回到太後身邊了,到時候再見麵可就難了。
自此,宇文瑞天天來沈琤的庭院裏,而且是來的早,走的晚,就差宇文垣和沈琤轟他了。每次來了就坐在一邊看她們刺繡,經常會帶些禮物送給沈琤、婉香和小草。當然,主要是送給婉香,沈琤和小草也明白,有時婉香推卻,她們會勸說她收下。可是宇文瑞這一來,直接導致了沈琤學習刺繡的進度慢了。所以不知不覺中婉香在沈琤這裏住了十多天了。
自從跟著婉香學習之後,沈琤的刺繡水平大幅度提高,可是若要繡好,還需勤加練習。婉香也該回去了,宇文瑞戀戀不舍,婉香臨走時將一個荷包送給了宇文瑞,宇文瑞很是高興,喜不自禁,等婉香走了,他仔細看荷包上的圖案,赫然發現竟然是絕情花,不禁傷悲,才明白這幾日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宇文瑞拿著荷包,越想越悲傷,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眾人都是大驚失色,宇文瑞卻是推開眾人,跌跌撞撞而去。
“四哥這次是真的被傷害了。”宇文垣的語氣有些惋惜。
“或許沒有那麼糟糕。”沈琤道,她隱隱覺得婉香的心裏其實是喜歡宇文瑞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拒絕他。宇文瑞,高貴的四王子爺,沒有妃嬪,性格溫和,舉止優雅,最重要的是他隻愛婉香,這對於婉香來說是天大的恩賜,這也是每個女子所向往的。
沈琤感謝宇文垣幫自己報了仇,她繡了一個香囊,上麵是海棠花的圖案,她知道宇文垣喜歡海棠花。沈琤仔細的繡著,一朵花都要繡上一天,還被針紮了幾次手指。這雙拿慣了了銀槍的手竟然拿起了銀針,這是沈琤沒有預料到的,隻是這雙手能舞出讓宇文垣都驚豔的梅花槍,卻繡不出栩栩如生的海棠花。沈琤是改了又改,總是不滿意。到後來竟然失去了耐心,將香囊扔在了一邊,暗自惱火。
“既然不會繡,就不要勉強了,爺的香囊多得是。”宇文垣撿起了一邊的香囊,拿在手裏,看到皺了眉頭,“這繡的到底是什麼啊?”
沈琤驚慌的要從他的手中搶過來,宇文垣卻是不給,挪揄的看著沈琤,“真是字如其人,這刺繡的功夫也是如其人啊。到底是什麼啊?”
“海棠花。”沈琤沒好氣道。宇文垣愣了一下,趁著這會兒功夫沈琤一把奪了過來。
“海棠?這是你姐姐的小名,也是她最愛的花。”宇文垣說的有些傷悲,他想起了沈環,忽然道:“不許繡這個花,本王也不會要你的香囊。”冷清的聲音讓沈琤呆住了,這個宇文垣是怎麼了,剛才好好好的,沈琤是真正見識到什麼是翻臉如翻書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宇文垣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他轉身走了,隻是走出幾步後停了一下,道:“跟本王去拜見太後,收拾妥當後到前庭去。”
沈琤無語了,每次都是這樣,對自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為什麼要去見太後,也不說個原因,他是篤定自己一定會聽他的。曾經號令三軍的沈琤,現在被宇文垣號令著。
一直到坐上了轎子,宇文垣才道:“四哥病了,有點嚴重。他身邊沒有個體貼的侍女照顧。我想讓婉香去照顧他,需要你幫襯著點。不能讓太後瞧出咱們的心思。”
沈琤本來有點怨言,可是聽說是幫宇文瑞和婉香,她立即來了興致,點頭稱好。一路上合計著此事,兩人也算是融洽。
到了太後寢宮,太後正在閉目養神,睜開看到宇文垣和沈琤同時來到,有些意外。宇文垣將宇文瑞的病情大致說了一下,他說:“四哥心情抑鬱,最近嘔血厲害,也不讓太醫看,恐怕這樣拖下去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