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府,沈琤才看到一切變了樣子,沈府已經被布置的氣派威嚴,而且油漆和家具用品都是嶄新的,不到一年的光景,這孫青山已經將沈府裏外裝修了一遍,幡然一新,估計花了不少銀子。若是自己父親在世,一定會心疼,甚至大發雷霆,沈家最講究節儉。
很快到了大堂,宇文垣坐在了正上方,蕭炎將豐勳帶了上來,豐勳被五花大綁,可是他傲慢依然,站在那裏,誓死不跪。宇文垣也不勉強,“你已經是本王的手下敗將了,生殺大權也在本王手中。”
豐勳最讓宇文垣佩服的便是他的無畏,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露出一絲害怕與恐懼,反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這是在皇家子弟中少有的,至少宇文家的男子,目前沒有幾人能做到。豐勳道:“要殺便殺,宇文垣,你今日若是不殺了我,來日必定會後悔。此仇我一定要報。”
宇文垣不會殺豐勳,他深知其中的厲害關係,豐勳是巨靈國國王的唯一兒子,也是將來的國君,殺了豐勳,便是與巨靈國結下了永遠的仇恨。豐勳雖然為人殘忍,多年欺負鄰國,可是他為巨靈國開疆擴土,占領了不少地方,在巨靈國的人眼裏,豐勳是英雄,是他們的領導者。所以,若是殺了豐勳,不僅僅是巨靈國的文臣武將會恨華國,巨靈國的百姓也會恨華國。
宇文垣笑了,“殺了你?可惜本王舍不得殺了你,不過有些仇,我宇文垣是一定要報的。”說到後麵這句話時,笑容已經收了起來,眼神射出兩道寒光,看向豐勳,牙齒咬的咯咯響。上前一把拉住了豐勳,“跟我過來。”將豐勳拉到了一個房間裏,將士們都不知道宇文垣這是要做什麼。沈琤也是納悶,她跟著去了。
隔著房門,沈琤聽到宇文垣對豐勳拳打腳踢,心中不禁想樂,這個宇文垣,有時還是小孩子脾氣,幹嘛非要自己打呢,讓士兵用棍子打或者鞭子抽,不更解氣嗎?
豐勳被捆綁著,心中不服,“宇文垣,有本事你與我公平打鬥,這樣算什麼,簡直是小人。”
宇文垣喝道:“對付你這樣的人就應該這樣。爺不是為了跟你比武,今日打你就是為了出氣。爺這口氣憋了好幾天天了。”
沈琤在門邊聽著,暗想著豐勳被人暴打一頓,而沒有還手之力,恐怕是頭一回,這宇文垣真夠可以的,不知道豐勳是怎麼得罪他了。
隻聽得宇文垣邊打邊低聲怒喝,“讓你搶占我的愛妃,欺辱於她,害的爺幾天幾夜提心吊膽,這件事情,爺一輩子不會放過你。”
門外的沈琤立時懵了,這宇文垣是在為自己出氣?他以為豐勳將自己劫走後,強行占有了。這讓沈琤有些氣惱,宇文垣是嫌棄自己了嗎?她憤然推開了門,“宇文垣,你胡言亂語什麼?”
宇文垣頓時呆住了,他停下了手,看著沈琤,“我,你聽到了什麼?”
他竟然還敢問自己,沈琤更是氣惱,“我告訴你,他雖然將我劫走,卻是沒有冒犯於我。你誤會了。”
宇文垣有些不相信,看向豐勳,豐勳嘴角流著血,他從地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沈琤,又看了看宇文垣,忽然道:“爺就是搶占了你的妃子,怎樣?她已經是我的人了,而且爺勢在必得。”
此言一出,沈琤險些暈過去,這豐勳真是害人,再看宇文垣的臉色鐵青,他拳腳相加,打向豐勳。豐勳一聲不吭,任憑他打罵。
沈琤氣的跺腳,“宇文垣,你寧肯相信他也不肯相信我嗎?”
宇文垣停了下來,他譏諷道:“心疼了?”又踢了豐勳一腳,甩袖子離開,經過沈琤身邊時,沒有看她一眼,顯然是惱怒了。
沈琤跟在宇文垣身後,“你怎麼如此不講道理呢?”
宇文垣忽然停了下來,抓住沈琤的胳膊,怒視著她,“你的心裏到底是誰?宇文旭?豐勳?還是本王?”
沈琤知道宇文垣並不相信自己,心中也是氣惱,瞪著他不答話。
宇文垣心中的火越來越大,他鬆開了沈琤的胳膊,一字一字道:“你嫁給我之前就已經失身,我卻從來沒有計較過,可是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該安分守己。”扔下沈琤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走了。
沈琤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終究忍住沒有落下來,這宇文垣竟然對自己誤會如此之深,婚前失身,這是從哪裏聽來的?怪不得他從來沒有寵幸過自己,他是嫌棄自己。
宇文垣親自寫了書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往都城,彙報了唐門關一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