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賣魚的立即有了精神,“這藍焰傳說是神仙轉世,還有一個傳說呢。”
圍觀的人們最喜歡聽故事了,有人便讓那賣魚的講講。於是賣魚的開始講了,講的是繪聲繪色,滔滔不絕。
傳說天上有兩位神仙,一位是管理弱水的水女,一位是管理星辰的星君,這自然不是他們的名字了,至於真正的名字,這賣魚的說了不能透露。估計是不知道吧,所以那這個當了借口。這讓這個故事更加神秘了。
星君有一個寵物名蛟龍,這蛟龍為了成仙偷偷跑到了弱水中,水女將蛟龍擒住,關押了起來。星君為了救蛟龍與水女打鬥起來,兩位神仙的本事不相上下,鬥了三天三夜也沒有分出勝負,倒是互相產生了愛慕之意。於是水女將蛟龍還給了星君,兩人常常私自約會。
這件事情很快被王母知道了,她要懲罰兩人,星君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的罪過,他甘願墜入萬劫不複之地,隻求王母能放過水女。水女卻不知道此事,她在弱水邊上等了千年,也不見星君來,以為星君背叛了自己,一怒之下闖入了天宮去找星君,蛟龍化作了星君的模樣,騙水女說自己早就變了心,讓她收起心思吧。
哪裏知道水女傷痛欲絕,跳入了弱水中,這水女雖然是管理弱水,卻因為動了情,無法再掌控弱水,被淹死了。蛟龍去了萬劫不複之地,將星君的魂魄帶回來,放到了弱水中,希望他能與水女永遠在一起。後來弱水中便出現了一對藍焰,傳說是水女和星君的化身,而這藍焰隻能活在無根水之中,可以長生不老……所以世間的藍焰隻有一對,十分珍貴。
沈琤聽得有些動容,竟然有如此淒美的傳說,再看向兩條藍焰時,多了許多同情。
“故事不錯,隻是有些哀傷了。”宇文垣如是評價。
“我想要。”沈琤輕聲道。
“那就買下吧。”宇文垣道。
“一百兩銀子。”賣魚的伸出了手。若是按照這個傳說,這對藍焰的價格的確不貴,十分公道。
宇文垣摸身上,出門換了件衣衫,竟然沒有帶銀子也沒有帶銀票,最關鍵的是也沒有帶侍從,這銀子嗎?唉!“你將這兩條藍焰送到我的王府裏,管家自然會給你銀子。”
賣魚的看了看宇文垣,“那可不成,你若是騙我呢?我豈不是白跑一趟,還耽誤了生意?”
宇文垣有些惱怒,“這都城裏誰不認識本王,還會賴你的銀子不成?”
賣魚的問圍觀的人們,“他真是王爺?”
這群圍觀的人還真是給麵子,紛紛搖頭,“不知道,俺們都是從城外來的,沒見過王爺長什麼樣子。”
宇文垣頓時尷尬加難看,從身上摘下玉腰帶上的寶石,“這個押給你,總行了吧?”這顆寶石看似普通,卻是價值不菲,別說一百兩銀子,就是一千兩銀子也值。
賣魚的瞧了瞧,並不伸手接,“我可不稀罕什麼玉石,就要銀子,沒有銀子不行。”他口齒伶俐,嘴巴也損,說道:“你說你是王爺,竟然連個跟班兒的都沒有,銀子也拿不出來,就連身旁的女子也姿色一般,我看是裝的吧?這可是都城,小心我報官讓人把你抓起來。”
宇文垣的嘴快氣歪了,一個賣魚的竟然說沈琤姿色一般,真是豈有此理。
那賣魚的繼續嘟囔著,“穿的倒是不錯,長的也是一副人模狗樣兒的,不過沒有一點兒王爺的氣勢,這都城裏的王爺我可是見過,哪個不是趾高氣揚,前呼後擁的?就憑你也想裝王爺,騙我的藍焰?休想!白日做夢!”
宇文垣真想把他這魚攤子給一腳踢爛,一旁的沈琤拉住了他,“算了,夫君息怒,我不要了。”
“看看,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夫君?誰敢稱王爺為夫君啊?你們裝的可真像啊!”賣魚的得理不饒人了。
沈琤拉著宇文垣要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賣魚的又叫囂道:“說好買我的藍焰,被識破了就想走了?沒銀子別裝啊?還裝王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我走南闖北多年,誰是什麼人一眼便能看出來,想騙我,簡直是太歲爺頭上動土。”
沈琤的火氣也上來了,“不就是沒帶銀子嗎?這魚不買了還不成?”氣鼓鼓的瞪著賣魚的,忽然覺得有些眼熟,在哪裏見過。仔細打量,這賣魚的四十左右,上了年紀,胡須濃重,與他那張白淨的臉有些不搭調,說話舉止像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有這聲音,怎麼越聽越耳熟呢?沈琤疑惑了。
賣魚的看兩人要走,著急了,“說好買的,想耍賴嗎?一百兩銀子拿來,拿不出來就甭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