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垣忽然轉過了身,這下沈琤沒有提防,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宇文垣責備,“走路不長眼睛嗎?”
沈琤氣鼓鼓的看著宇文垣,“怎麼說停就停了?不知道後麵有人嗎?”
宇文垣更是沒好氣,“誰要你跟那麼近的?”
沈琤的語調也高了起來,“誰讓你擋著我的路了?”
“潑婦!真不知道父王怎麼同意讓你嫁給太子!”宇文垣的聲音也提高了,他被惹怒了。
沈琤立即道:“誰要嫁給太子,我才不稀罕攀高枝。”
“不嫁給太子?”宇文垣的氣焰仿佛小了一些。
沈琤的怒火依然很大,“別以為皇親國戚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稀罕呢。”
一旁的宇文瑞急忙打圓場,“不就是撞了一下嗎?又不嚴重,至於吵架嗎?七弟,今日你的火氣怎麼如此大啊?”
婉香笑道:“我看是七王爺以為我們小姐要嫁給太子了,所以生氣了。”
此言一出,宇文垣和沈琤都愣住了,同時想:不會吧?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不安,宇文瑞拉過宇文垣,“前麵就是亭子了,還不快走?”隨即對婉香道:“讓你家小姐快一點,答應好下棋,不許出爾反爾。”他是怕沈琤一氣之下走了。
沈琤沒好氣的跟在宇文垣的身後,上了亭子。坐定後,棋盤擺上,沈琤忽然道:“既然下棋,總要有個賭頭,才有意思,對不對?”
宇文垣一愣,沒明白沈琤的意思,隻覺得她主動說話,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宇文瑞笑道:“沈琤這一點還真有點兒像八弟。不知道要賭什麼?”
沈琤眼珠一轉,今日定然要讓宇文垣臉麵盡失,“輸的人學狗叫,如何?”
宇文瑞噗嗤一聲笑了,宇文垣沒好氣,“無聊。”
“輸不起啊?”沈琤激宇文垣。
宇文垣哼了一聲,“下棋。”這算是同意了吧。
一黑一白,各執一方,宇文垣下的謹慎,步步為營,十分用心。都說下棋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果然不錯,沈琤暗暗佩服宇文垣的心機之深,可惜他的棋藝並不高超,下了一半之後,沈琤就漸漸占了上風,宇文垣更加小心,每下一步棋子都要仔細考慮。這賭頭實在是讓人無語,若是金銀珠寶,輸就輸了,可是這個學狗叫,說來容易,做出來可就是比輸得傾家蕩產還讓宇文垣為難,這輸的可是他七王爺的顏麵。
沈琤心中有把握,宇文垣今日是輸定了。兩人下棋正在緊要關頭,宇文琛來了,他對下棋的興趣十足,所以遠遠的看到有人下棋,便走了過來,“妙,妙,妙。”一連三個妙字,“沈家大小姐果然不一般。”宇文琛讚賞。這更讓宇文垣氣惱,連七絕公子都讚歎了,自己更不是沈琤的對手了。
眼看沈琤要贏了,宇文垣拿著棋子看來看去,遲遲不肯落下,他也看了出來,最多五步,自己就要輸了,而且沒有絲毫挽救的餘地。宇文垣暗暗氣惱的看著沈琤,沈琤得意的對他笑了笑,宇文垣學狗叫?想想就好笑。她的得意之情自然印在宇文垣的眼裏。
冥思苦想片刻,宇文垣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棋子緩緩抬起,銀絲鑲著雲海翱翔圖的袖口忽然如風卷殘雲一般撫向了棋盤,在沈琤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將棋盤上的棋子打亂了,黑子白子挪動了位置,混亂在一起。
沈琤立即站了起來,怒道:“宇文垣,你幹嗎?”
宇文垣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微妙的得意一閃而過,疏朗一笑,“就當打了個平手吧。時間不早了,本王該走了。”
好不容易有了羞辱宇文垣的機會,沈琤哪裏肯放過他,“宇文垣,你明明輸了,你耍賴,是輸不起嗎?”
宇文垣抬腳就要走,“本王不屑和你鬥。沈琤,不要得寸進尺。”
沈琤不甘心就這樣讓宇文垣耍賴而沒有任何代價,順手拿起棋盒砸向他,宇文垣眼疾手快,接住了,“沈琤,你這樣的女子,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像個潑婦一般,誰敢娶呢?”將棋盒扔了過來,穩穩的落在了桌幾上。頭也不回走了。
沈琤氣的想跺腳,一旁的宇文瑞和宇文琛笑了,“沒想到七哥如此無賴,這可是第一次見到。”
宇文瑞低聲笑道:“七弟不耍賴就要學狗叫了。”宇文琛此時才知道兩人的賭頭,“沈家大小姐,你還真有意思。”
沈琤正在氣頭上,“宇文琛,你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
宇文琛愣住了,“你,你太無禮了,我是八王爺,你怎能直呼我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