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宇文垣,我最了解你,當然知道你不會喜歡那種女子。莫不是你看到她與平江侯的關係不尋常,所以想借機靠近?”
宇文垣看向了段雲,“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了?”
段雲繼續道:“昨天誰都看出來平江侯很重視沈琤,本來想讓他的女兒做你的正妃,可是忽然又提議讓沈琤做你的正妃,看來這個沈琤比他的女兒還要親。”
宇文垣停住了腳步,“你究竟想說什麼?”
段雲亦停住,“我剛得到消息,蘇靜瑤隻是平江侯的養女,而沈琤,很有可能是他的親生女兒。”
宇文垣有些驚訝了,這倒不像是裝出來的,“你再說一遍?”
段雲又重複了一遍,“宇文垣,如果你能把沈琤娶到手,得到平江侯的認可,所有事情都不是問題。”
宇文垣輕笑,“沈琤?”轉而神色嚴肅起來,“段雲,我沒有什麼野心,隻想安安穩穩做我的王爺。”抬腳繼續往前走。
段雲身上的玉佩叮當碰撞,清脆動聽,他跟上了宇文垣的步伐,“隻怕你根本安穩不了。不要忘記太子的母親是你的母親害死的,他曾經說過要殺你報仇。他若是做了大王,你我都不好過。”
宇文垣有些不屑,“那時他不過十歲,隨口說說罷了。我在抱虎山救了他,他不會恩將仇報的。”
段雲壓低了聲音,“隻怕不隻是說說而已,不妨告訴你,若是出了事,我手中的兵馬不足以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爭取平江侯的勢力。”
宇文垣若有所思,眼睛裏閃過亮光,“你是說沈琤?這倒是一步好棋,希望她真是平江侯的親生女兒吧。”
沈琤心中淒然,自己還真是宇文垣的一枚棋子,被他利用。
一旁的宇文琛捅了捅沈琤,“平江侯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沈琤一心想著方才宇文垣和段雲的對話,沒有回答。
看著宇文垣和段雲漸行漸遠,沈琤才和宇文琛走了出來,宇文琛道:“怎麼辦?”
沈琤看了看他,“要想保命,守口如瓶。”轉身走了,她可不想多逗留,萬一被宇文垣發現了,就完了。
宇文琛縮了下脖子,他可不想被滅口,跟在沈琤身後,“七哥這個人最心狠手辣,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沈琤沒好氣,“知道了。剛才你許的什麼願啊?”
宇文琛嗬嗬一笑,“許了好多啊。”
“貪心!”沈琤扔下一句,自顧回房間了。
次日,照例是比賽騎射,沈琤的身體恢複自如,隻是胳膊上的傷口有些疼痛,不過經過靈狐的舔舐好多了。自從宇文琛請大王賞賜沈琤教他武功,宇文琛就明目張膽的和沈琤坐在了一起,他的位置觀賞騎射極佳,所以沈琤也樂意跟他坐一起,最重要的是宇文琛這裏有很多好吃的糕點和糖果,沈琤吃的不亦樂乎。
“沈琤,你說誰能拿第一呢?”宇文琛沒事找事。
沈琤想也沒想,“當然是段雲了。”宇文垣和段雲同時回過頭,沈琤立即覺得兩道寒光,壓的她不敢抬頭,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就忘記這宇文垣正在身前呢?
段雲轉眸笑道:“沈琤好眼光,我若是不拿第一,還真對不住你這句話了。”自信滿滿,他顯然也忘記宇文垣在身旁了。
宇文垣不肯示弱,“沈琤,我和你打個賭,段雲他拿不了第一。”自信的程度不比段雲弱。
段雲的笑容立即凝固了,沈琤道:“這個自然,段雲最怕七王爺了,隻要您一句話,讓他拿倒數第一都成。”
段雲直接汗顏了,“沈琤,那個,其實我沒那麼怕他。”
宇文垣露出了不屑,“本王憑實力跟他比,不會那麼齷齪。你敢不敢打賭?”
這話引起了周圍許多人的注意,都是好事者,鼓動沈琤,“賭,一定要賭。”
沈琤看了看宇文琛,真後悔招惹到宇文垣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不了台。宇文琛年少貪玩,聽到要賭,自然興致被挑了起來,他家產萬慣,日進鬥金,天天杵在錢堆裏數錢,這輩子也數不完,所以從來不怕輸。“不知道七哥要賭什麼?”
宇文垣盯著沈琤,“若是我拿了第一,就要你親自為我戴上金腰帶。”
沈琤立即露出嫌惡的表情,她可不想跟宇文垣太親近,本想拒絕,可是宇文琛立即接口道:“如此簡單啊?我替沈琤應下了。若是段雲拿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