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垣邊救人邊找尋沈琤,可是茫茫人海,哪裏能找得到?宇文垣看到這麼救人也不是辦法,於是跳上了岸,“官府呢?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來?”
有百姓答道:“官府的人早就到了,在那邊搜查嫌疑人呢。說是有人故意毀壞了這蓮花台。”
宇文垣一聽就氣歪了嘴巴,這個時候竟然查嫌疑人,這麼多百姓聚在蓮花台上下不來擁擠不堪,踩踏嚴重,還有湖裏落水的人不少,竟然不救?撥開眾人走向了正在審查的士兵麵前,“哪個是你們的頭兒?”
士兵抬眼看宇文垣,“你是什麼人?想要出去,後麵排隊等著檢查。”
宇文垣忍著怒氣,現在不是他發脾氣的時候,“情況危急,你們不趕緊疏通百姓,還在這裏檢查,那蓮花台倒了一半兒,剩下的也岌岌可危。趕緊讓你們頭兒過來見我。”
士兵看宇文垣一身普通打扮,“你算什麼東西?讓我們頭兒來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伸手就推宇文垣,“一副小白臉模樣,我看你不像什麼好人,莫非這蓮花台是你弄塌的?”說罷招呼人過來抓住宇文垣。
宇文垣心中著急,偏偏這些士兵還不講理,眼看百姓在蓮花台上擁擠成災,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抽出身上寶劍,“誰敢上前,我要了他的命。”長劍橫在了方才問話那士兵的頸處。
那士兵嚇得直哆嗦,宇文垣道:“趕緊把你們頭兒叫來,否則我殺了他。”立即有士兵跑走了。其餘的士兵圍著宇文垣,虎視眈眈。
不一會兒領頭的人大搖大擺走了過來,“哪個不要命的說要見本官?”
宇文垣看著這走來的官員肥頭大耳,一臉傲慢無禮,真是應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樣的人能教育出來什麼好士兵呢?“趕緊讓你的士兵去救援落水的百姓。”
那官員眯眼打量宇文垣,“敢命令本官的人還沒出現呢。你知道本大人是誰?”
宇文垣沒有閑心與他嘮嗑,長劍挑向他的胸前,“去還是不去?”
那官員卻是有恃無恐,滿不在乎,趾高氣揚道:“告訴你,本大人是當今太子殿下的小舅子,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爺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人竟然和宇文旭有關係?宇文垣不禁有些謹慎了,他畢竟不想和宇文旭結怨太深,“當今太子的小舅子?”
那官員更得意,“我的堂妹林巧鳳是當今太子的側妃,你說這關係夠不夠硬?”
宇文垣知道宇文旭有個林側妃,沒想到這眼前人竟然是林側妃的堂哥,可是事關重要,也顧不得與他多廢話,劍逼近了他的頸處,“林大人,那就還是要麻煩你趕緊讓你的士兵去救人。”
林大人嚇了一跳,“我是這裏的將軍,你若是敢動我一下,我要你全家的命。”
宇文垣眉毛挑起,“哦?要我全家的命?好啊。”劍向裏送了一下,林大人的頸處立即有了血跡,他嚇得直哆嗦,說話也軟了,“好漢,饒命。”立即讓士兵放行,疏通聚集在蓮花台上的百姓,又讓一些會水的士兵下湖裏救人。
宇文垣的劍一直橫在林大人的頸處,挾持著他到了湖邊,眼睛四處尋找沈琤的影子。在宇文垣的指揮下,人們有秩序的撤出蓮花台,落水的百姓也被搭救上來,隻是有些人落水時間長已經溺水身亡,有人是被蓮花台倒塌時摔死,被亂石砸死。所以傷亡慘重,哭喊聲一片,淒涼無比。
林大人看最後一批人從蓮花台下來了,“你今日威脅本官,放走了奸細,惹下殺身大禍。”
宇文垣滿不在乎,“就憑你要治我的罪?”
林大人剛要開口,就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剩下的半個蓮花台瞬間塌陷,灰塵滾滾,剛撤下的百姓匆忙逃竄,若是再晚一步,就要隨著蓮花台同沉湖底了。
宇文垣心中道了句好懸,想來也是有些後怕。眼看百姓逃脫了危險,將手中長劍收起,他一直沒有見到沈琤,所以想去看看死屍堆裏有沒有她。剛邁出一步,林大人就一聲令下:“抓住他!”士兵圍了上前,裏三層外三層,手中都持了兵器。
宇文垣斜視眾人,手按在了劍柄上,雙方一觸即發。忽然周圍的百姓哭喊道:“這位公子救了咱們,不能抓他。”齊刷刷的跪倒在地,感謝宇文垣的救命之恩,“求林大人放過恩公。求林大人開恩。”一聲高過一聲,放眼望去,全是跪在地上的黎民百姓。
宇文垣從未見過這種場景,林大人顯然也有些意外,可是他平日囂張跋扈慣了,哪裏會為此而放過宇文垣,頸處的血可不能白流,怒道:“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