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猶豫許久,才說,“我隻是想想。”她掛了電話。

回到施奕辦公室,施奕的新助理正在給她彙報日程。唐曼默默坐在了一旁。

施奕看她一眼,對新助理說,“我今明兩天另有安排,你把這些都往後推。”新助理低眉順眼的走了出去。

“曼曼。”施奕對起身朝她走來,唐曼心事重重地勉強一笑,施奕就坐在了她身邊,“怎麼了?”

唐曼搖頭,“沒事。”頓了頓又問,“你把amy辭退了?”

“沒有。”施奕勾唇,“不僅沒有辭退,我還重用了她。”

“哎?”她疑惑地望向施奕,正想發問,忽然想起了朵拉的遭遇。欲要奪之必先予之——當初施奕不就是這樣對付朵拉的嗎?先把人捧上天,然後在一腳踩入地獄。唐曼心裏一咯噔,“你……你是怎麼打算的?”

施奕看她一眼,“你放心,我不會太過分。”她給唐曼和自己倒了杯水,“amy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況且……這麼多年,她知道的重點雖然不多,但平常蛛絲馬跡也知道不少,所以如果不能讓她徹底閉嘴,那就得把她握在手心裏。現在,她和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安全她就安全,我出事,她也躲不掉。”所以重用amy,將她拉下水。很少有人能夠抵擋得了利益的誘惑,在冒險和巨大的利益之間權衡,也許旁人會選擇不冒險,但對於見多了施奕獲利之事的amy來說,冒險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可怕。

說到這裏,施奕撲哧一笑。

“怎麼了?”

施奕就捏她的臉,“我真沒料到,你會想出那種餿主意。”

“什麼?”唐曼一臉不解。

施奕忍俊不禁,“你把濮元思和鄭總關在了一個房間裏?還下了藥?”

唐曼頓時臉色一紅,“我……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扭過頭去,“發生了什麼事,是他們倒黴。沒什麼事情,算他們幸運。那次幸好有你來的及時,這次……就看他們造化了。”

“你呀!”施奕眸光流轉,“做得好!”就親了親她。

唐曼又羞又訕的,“那他們怎麼樣了?我也沒關注。”

“嗯,挺好的。”施奕唇角帶笑,“挺好。”

“挺好?”

施奕笑出聲來,“我給你看監控。來~”

哦,對。唐曼險些忘了,自己還在那房間裏放了攝像頭,可是後來一直沒時間去取。她也不在乎,反正裏麵的是那兩個男人的事情,流傳出去也沒什麼。這會兒聽施奕這麼一說,唐曼也好奇起來,於是跟施奕湊在一起,看施奕調出視頻來。

濮元思喝多了,酒裏的藥多少帶點催青成分,他迷迷糊糊地去開門,沒打開,氣的踹了門一腳,拐個彎就朝裏間的床上去了。偏巧鄭總在床上睡得死豬一樣,濮元思發現床上有個人,十分不耐煩,一腳將人踹了下去,他自己躺在了床上,沒想到就把鄭總踹醒了。

鄭總勉強爬起來,也是意識模糊。他看到床上有個人,都沒看清,以為是唐曼……這人本也不是個好貨色,隻是鑒於家裏母老虎管得嚴,不敢放肆。這會兒看見床上有個人,“美色”當前,又喝了點藥,他怎麼抵擋得了誘惑!於是大咽口水,猶豫片刻朝濮元思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