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方餘便已經癱在地上,腹部汩汩的流著鮮血,雙手已經持不住任何兵器。
做完這一切的溫嵐,神情非常的淡定,鳳眸裏也是極度的冷靜,觀望著方餘就像在看什麼死屍一樣。
溫嵐冷眼從方餘身上踏過,開了門,將外麵的正準備強製性開門的花淺席驚住了。
此時的溫嵐,身上帶著些軍匕劃傷的痕跡,軍裝已經被鮮血染紅,剛剛方餘那一刀,正中溫嵐的左腹,但溫嵐的表情卻看不出她此時正在經受著痛苦。
“裏麵的人帶出去好好審。”溫嵐沉聲說著,隨後捂了捂還在流血的左腹,抬腳往前走。
“頭兒,我送你……”
花淺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嵐打斷了,“把裏麵的人看住了,別讓他死了,我自己去醫療室。”
溫嵐的步子走的很沉穩,絲毫看不出現在身受重傷的樣子,花淺席看著血漬拖了一路,慣有的笑容已經消失,他進了門,頗為粗魯的將躺在地上哀嚎著的方餘拖出了指揮室。
等他到達醫務室的時候,溫嵐的傷都已經包紮結束了,她看著花淺席以及被拖在地上的方餘,微微搖了搖頭,“回去了再審,他嘴裏應該有些東西。”
“頭兒,你的傷還好吧。”
“小事。”
溫嵐說著,又吩咐花淺席去安撫一下艦隊上那些聽到警報聲而驚到的將領,自己又坐回了指揮室。
花淺席將方餘交給了醫務室的人,直言這個人刺殺溫嵐,有聯邦線人的嫌疑。然後就一直坐在旁邊把人盯著,為了防止有接應者把人送走。
花淺席不是不擔心溫嵐,但是他相信,這個時候,與其自己去看望溫嵐,不如把人盯死了,能讓溫嵐更加寬心。
得到消息的楚喻奔向了醫療室,撲了個空,隨後又跑到了指揮室,看著在座椅上坐的筆直的溫嵐,楚喻輕歎一聲,走上前去。
“嵐姐,你去歇會兒吧。”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眼看還有幾百米軍艦就靠岸了,不如趁著這個時候歇會兒,待會兒下去了,還有得折騰呢!
楚喻湊近一看,隻見溫嵐在拷貝視頻資料,正好就是方餘來殺她的那一整段。
“嵐姐,你早就預料到了?”楚喻驚疑的問了一句,因為一般情況下,指揮室是不會開監控視頻的。
溫嵐瞥了楚喻一眼,搖了搖頭,“下去之後把事情完結了我再回去休息,指揮室內部有另一套監控設備。”
言下之意就是溫嵐其實並沒有預料到有人回來,隻是她習慣性的將監控設備打開而言,哪知道就這麼巧。
就算今天方餘殺了溫嵐,有這個視頻在,他還是跑不掉。
軍艦很快就靠了岸,溫嵐大踏步的走出,楚喻和花淺席跟在兩邊,本來還想照顧一下溫嵐的楚喻發現花淺席絲毫沒有擔憂的神情,溫嵐也很淡然自若,步伐中看不出身上還帶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