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又是幾天,虞淮已經徹底給自己放年假了,溫嵐休了年假,整天不是在訓練場就是和虞淮四處浪,惹的溫言看見她心裏就憋屈的慌。
一來二去的,帝國也到了過節的日子。
虞淮看著鄭元在寫春聯,準備貼在自己門上,轉念一想,便回了房間。
說鄭元在培養虞淮走文人道路是絕對沒問題的,琴棋書畫虞淮都有一手,他見鄭元在寫春聯,心思一動,也想提筆練習一番。
溫嵐這兩天已經走虞家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趟了,見她來,虞家人都笑著說虞淮在房間裏。
虞淮的房間溫嵐也不是頭一次進了,格局和小時候差距不大,一把琴放在窗邊,牆上掛著一些字畫,就是字畫越來越好看了。
推門而入,虞淮就站在書桌麵前,手握一支狼毫,人站著,便有大家風範,溫嵐就在門邊看著,等了會兒,虞淮停了筆,扭頭看著溫嵐。
“怎麼不進來?”他知道是溫嵐來了,因為這個時候,沒人會來打擾他。
溫嵐沒開口,隻是湊過去看了一眼,見字如見人,虞大少爺的字乍一看連筆輕柔,實則暗藏筋骨。
溫嵐伸出手碰了碰虞淮擺在書桌上的筆架,見他的硯造型有些奇異,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台硯是奶奶教我寫字之後送我的,說是她的陪嫁,我很少用它。”虞淮見溫嵐的眼睛一直盯著剛才磨過的硯台,便輕聲解釋著。
“虞少爺,你說我們兩這要是放在封建時代,算不算是女土匪和秀才爺啊?”溫嵐提筆比劃了半秒,隨後將不小心沾上的墨汁蹭到虞淮的身上。
虞淮聽到溫嵐這個比喻,頓時啞然,隨即輕輕搖頭,“你是將軍。”
世家貴族出來的繼承人,誰不會點這些傳統的東西,就算是整天訓練的溫嵐,在棋、畫上也是有些功底的,隻不過溫嵐長年累月在軍營裏過日子,沒怎麼展露出來罷了。
溫嵐瞥見虞淮的書架上還擺著一副棋,頓時來了興趣,“虞少爺,下兩盤?”
“好。”
虞淮將棋擺了出來,黑白子分明,一方小小的棋盤,便可見兩人行事風格之差。
溫嵐棋風大開大合、勇猛無比,虞淮則環顧全局,咬住一絲小破綻便能撕開一個大縫。
兩人你來我往倒也走了一段時間,虞琴聽從了親媽的指揮上樓來查看兩個小情侶在幹嘛,順便送壺茶上去,然後就隻想歎氣了。
這馬上就是除夕夜了,你們兩能不能幹點有意義的事情,約個會看場電影不好嗎,居然在臥室裏下棋。
她也是服氣!
一直到夕陽隻剩下半點餘暉的時候,溫嵐落了黑子,以半子之差輸給了虞淮,“我也該回家了,虞少爺,晚上出來玩兒嗎?”
除夕夜,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的很少是在家裏過的,不過出去聚會可以,但家裏有規定,晚上十點前要回家,然後規規矩矩的守歲。
“去哪兒?”虞淮溫聲問著,隨後想起晚上好幾場邀約,便搖了搖頭,“如果是聚會的話,我就不去了,如果是阿嵐約的話,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