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滿臉遺憾,準備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
傅踽行適時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好像一年四季都是涼涼的,無名指上那枚素戒,套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很是好看。
她這兩天已經把戒指拿下來了,隨便放在梳妝台上。
傅踽行說:"說好的事情不可以反悔。"
"但是這件事很急啊,性命攸關,我一定要去。"她很無辜,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我不去不行。"
她盯著他的眼睛,等著他的反應。
然而,他.沒有反應,他平靜的給出了解決的辦法,"我安排人去解決,這樣你可否放心?"
林宛白看著他的眼睛,黑色的瞳仁,是沉著冷靜的。林宛白想,他麵對她的時候,大概是一種麵對難搞客戶的心理。
她還記得,早前家裏讓他親自去跑銷售,麵對那些脾氣不好的客人,他是如何的耐心,就像現在這樣,無論如何,也不會有負麵情緒,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為人所不能為。
"那你保證,不能私心讓人打他。"
"我保證。"
隨後,林宛白便跟著他上車,去了金融廣場。
商會設立的這個獎項,每隔三年就會舉辦一次,評選個各個地域的青年精英,優秀人才。傅踽行是今年的主角。
紅毯鋪設的很長,來了不少媒體記者,等在紅毯的兩邊,長槍短炮的伺候。
麵對這種場合,林宛白習以為常,她平日裏參加各種慈善宴會很多,並不是整日裏待在家裏摳腳,她拋頭露麵的次數,比傅踽行多的多。身份使然,很多場合,都喜歡請她。
至於她是否出席,就要看場子的逼格有多高。
今天她雖是陪襯,但上了紅毯,立刻就喧賓奪主。記者拋了很多問題問她,很尖銳,令她並不是很舒服。
其實她不是很喜歡與他一塊參加這種場合,他更應該一個人來,那樣就會少很多不必要的話題。
比如吃軟飯,靠女人等。
當然,她也明白他帶著她來的用意。
他可能是準備在台上發表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講,內容涉及到她,也可能是想告訴她,他並不介意。
入了場,他們的位置安排在最前麵,林宛白算是C位。她左手邊的位置空缺,上麵貼著的名字是傅延川,陸家老大,上一屆傑出青年獎的獲得者。
傅家延字輩的一個都沒來。
想來是因為傅踽行得獎,傅奶奶生氣,傅家撤出了這次的典禮。
坐下之後,傅踽行便體貼的給她拿了一塊披肩,場內空調很足,怕她冷。
"大哥沒來。"她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他說:"有其他重要的事,所以來不了。"
"這樣啊,原本應該他親手給你頒獎,真是遺憾。"
"是的。"
"高興麼?"林宛白把披肩圍上,問道。
"高興。"他微笑,接了工作人員遞來的礦泉水,"聽說這次舅舅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