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自立(3 / 3)

她又仔細看了看,這人卻突然朝著她的方向坐近了一點,一隻手抵著頭,說:"那,我坐近點,你好好看仔細了,若是能想起來,今個你想讓我做什麼,我一定答應。"

梁溪坐在旁邊。沒有作聲。

雷森側頭看了她一眼,輕微的咳嗽一聲,算作提醒。

可她依然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動不動,也沒有讓來的公關出去打個圓場什麼的。

林宛白覺出他有輕薄之意,心中雖反感之極,卻還是生生忍下,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些,卻是不好往外說,否則怕影響了楊哥你的名譽。

"是麼?那你便附在我耳邊悄悄的說,這樣他們也就聽不到了。"

他說著,還主動將身子靠過去。

兩人的肩膀貼在一塊,林宛白一下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道,很濃,濃的有些刺鼻,還混合著香水,就更是難聞。她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卻還是被楊鳴瞧了個正著,他輕哼一聲,說:"千金大小姐就是千金大小姐,年紀小的時候不把人放在眼裏,如今長了幾歲,依然還是不把人放在眼裏。"

"我還是不配坐在你身邊啊。"他雖笑著,可明顯是有些生氣了。

若換做以前,她也許就真不把他放在眼裏了,不高興就走了。可現在,她不能在做任性大小姐了。

即便今天這一出,是梁溪有意為之,若她有這個能力化解,才是她自己的本事。

想來這楊鳴以前是個小人物或者跟班,一定是不起眼的角色,他能這麼記著她,想來是對她有點意思。

男人對女人有點意思,這事情就比較好回轉一點,可這得拿捏到位,若是過了,讓人想錯,那她就真的要惹禍上身。

林宛白笑著,說:"我想起來了,你是當年在酒吧裏,替我和我同學解過圍的那一位,對麼?"

楊鳴挑眉,轉過視線看她,他當然沒有解圍,當時他就是個小職員,沒名沒分,怎麼可能給她解圍。

"那更是要敬楊哥一杯。剛才對不起了,我這腦袋受過傷。記憶有時候會混亂,剛才一下子想劈叉了,把您當壞人了,我就說啊。我印象裏那壞人長得跟怪物一樣,哪兒有楊哥您這般玉樹臨風的。"

林宛白又拿起酒杯,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便自顧自的灌下一杯酒,"楊哥莫要生氣了。可能我以前年輕氣盛不懂事,得罪過您,想來您也知道我們林家發生的事兒,也看過前些年關於我的新聞,我也不是當年我了。哪裏還有那個勇氣不把人放在眼裏。"

"隻怕是您不再把我這小人物放在眼裏了。"

他哼了一聲,仍是不買賬,說:"看樣子你是挺能喝酒啊?"

林宛白說:"還可以吧,平日裏應酬多,總是要能喝一點。"

"傅踽行不是把你寶貝的跟眼珠子似得?你還要應酬喝酒?"

"您這是聽誰說的?當年的新聞您是沒看?您說啊,哪個男人會不介意嘛?要真把我寶貝的跟眼珠子一樣,我這會還用在這裏跟您喝酒啊?"

楊鳴將信將疑,不過他本來也不怕傅踽行,敲了敲桌子,說:"那行,那今個你就陪我們好好喝,喝痛快了。一切都好說。"

"行。"

林宛白露出八顆牙齒,笑的格外好看。

楊鳴被她這笑恍了眼睛,愣了一瞬,而後才叫身邊的人去應付。

林宛白喝了不少,她來者不拒,甚至還能堆著笑臉,與來者相談甚歡,這酒喝的真可以說是高興。

楊鳴開始隻坐在旁邊看著,想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煙一根根的抽。

等抽完第三根,就有些坐不住,主動上前與她喝起來。

喝著喝著。話就多了,這話一多,不免就透出幾句真心話來。

他說:"當年見著你,是驚為天人。我是小鄉村出來的,年紀輕的時候光顧著讀書考試。你啊你,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也是我最喜歡的女人。"

林宛白聽著,說:"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您是抬舉我了,我再怎麼樣也算不上最漂亮的女人。"

他一隻手搭在她背後的椅背上,目光迷離的看著她。

雷森坐在旁邊心砰砰直跳,真怕這人做出點什麼,萬一真的做點什麼,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左右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啊。

林宛白說:"嫂子肯定比我還美。"

不等楊鳴說什麼,林宛白立刻看向他身後的人,說:"楊哥有些醉了,你先帶他去衛生間洗把臉。"

楊鳴有今天,一半靠的是他那位有身份的老婆。

楊鳴的助手聽到這話,立刻就扶著楊鳴去了衛生間。

林宛白微微鬆了一口氣,所幸來的時候先打聽過,不然還真是難搞。

林宛白用濕巾擦了擦嘴,看向梁溪,說:"接下去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梁溪微笑,說:"行,你走吧,我來善後。"

林宛白起身,她也跟著起身,將她送到包間門口,她握著門把,並沒有立刻拉開門,隻道:"其實女人做生意總是比男人要容易一些,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往後還會有很多類似的應酬,其實公司人手也夠,你若是覺得不舒服,不要勉強自己。"

林宛白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謝謝關心。無論什麼時候,你總是很關心我,我都牢記在心裏。不過你也是女人,同樣也是漂亮的女人,想來這些事兒也有不少發生在你身上吧?更重要的是,你還沒有結婚,若是為了做生意毀了名聲,到時候嫁不出去,可是不值得呢。"

梁溪:"這個,我自然有分寸。"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林宛白拍拍她的肩膀,揚揚下巴,"開門吧。"

梁溪打開門,林宛白讓雷森留下來,自己則跟著楊汝月先走了。

到了門口,林宛白去了趟衛生間,把留在胃裏的酒精全部扣了出來,如此倒是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今天是喝多了的,若再繼續下去,她就要倒了。

等她再出來,楊汝月卻不在門口了。

她皺了皺眉,步子有些虛浮,正要過去,手臂被人扣住,她轉頭,入眼的是傅踽行沉著的臉,似是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