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獵(1 / 2)

方越笙惹了方侯爺大發雷霆,自然不敢再跑出去胡混,本來跟幾個朋友約好的,也隻能讓小廝跑了一趟給他帶個話過去。誰想小廝回來的時候卻不是自己一個人,他那幾個朋友也跟過來了。

來的人一個就是淩戟曾提過的許如信,乃是京城十二世家之一的許侯府的世子。不同於方侯爺點了文職,許如信的父親仍是武將出身,常年戍守北疆,本是降一等襲了伯爵之位,卻靠著幾個不大不小的戰功又被聖上欽賜侯爵。因此許如信和方越笙一樣,將來都是十二世家之中爵位最高的兩個,兩個人在世家子弟之中又自成一個小團體,地位亦比其他人超然一些。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兩個人倒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好朋友,一個帶著一個的不求上進,整日裏招雞鬥狗,惹是生非。許如信的父親不在京城,鞭長莫及也管不著他,更是鬧得不像話。因此淩戟不喜方越笙跟他混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

還有兩個人,一個叫徐遠清,一個叫鍾天耀,都是平日裏一起玩的世家子弟。

方越笙正閑著無聊,見他們來了也是高興,將人都請到自己的小書房裏,一一落座,方越笙才道:“今晚明月樓花魁獻藝,你們不是要去捧如月姑娘的場?怎麼都跑我這兒來了。”

許如信啜了一口茶道:“你不去,我們幾個也沒什麼意思。聽說你挨了你老子的打,幹脆過來看看你。怎麼?又是因為那個淩戟?”

“唔,算是吧。”方越笙吱唔了一聲。基本上他每一次挨方侯爺的打罵都是因為淩戟——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方侯爺老是嫌他不如淩戟優秀,基本上每一次淩戟做出點什麼成績來,方侯爺就要教訓他。每一次都是“你看看人家淩戟”這樣那樣,多麼多麼厲害,他聽得都能背下來了。

這一次自然也是因為淩戟在一旁杵著,不然方侯爺哪能想起來考他的功課,自然還是怪他的。隻是人家剛剛關懷備至地送來了傷藥,還幫他揉手,這責怪的話方世子也沒法那麼理直氣壯地說出口。

許如信道:“果然又是這樣。依我說,你趁早把他遠遠地打發走了是正經。他不是早脫了籍的麼,為什麼還住在你府裏?”

方越笙翹起一條腿,長籲了一口氣道,“他住在府裏是老爺允了的,我又有什麼辦法。”

“那也該讓他離你遠點。他整天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你,你就不嫌煩啊?”

“當然煩啊,誰想讓他跟啊。可是他每次都能找到我,打又打不走罵也罵不走,我有什麼辦法。”方越笙也甚是煩躁。

旁邊的兩個人見他倆說到這裏,相視一笑,徐遠清開口道:“越笙,他愛跟就讓他跟著好了,他要伺候你也心安理得地受著,本來就是你的奴才,你高興了賞顆棗,不高興了一腳踢開,他又能說什麼?那小子在那幫窮酸書生裏不是地位超然地很麼,你們知不知道最近外麵都在說什麼?”

“說什麼?”方越笙好奇道。

“都在說,什麼文武雙全不世之才,他淩戟不過就是越笙你的一條狗啊。”徐遠清說完,幾人哈哈笑了起來。

“本來啟明學院的那幫學生還強著頭地跟咱們吵,可是前幾天的那一次,咱們在酒樓裏跟啟明學院的學生打架那一次,越笙被人推倒扭傷了腳,淩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馬上跪在地上捧著越笙的腳又是擦藥又是捏又是揉的,那緊張討好的勁兒別提了,巴兒狗也沒他那麼殷勤啊。那天如信不在,你真該看看那幫學生的臭臉。”

許如信挑了挑眉頭:“還有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