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河拿起杯來,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先用舌頭了攪動,品了品口中的白酒,然後一口喝了下去,隻覺一股熱辣辣的烈酒從喉嚨滾落而下,不禁連聲叫道:“好酒!好酒呀。”
肖方雨拿起一瓶飲料倒上,道:“肖方雨不會喝酒,可令三位大大失望了。”
王得興道:“怎麼說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沒必要那麼客套,大家隨意一點。”他們三人是南方集團的大股東,突然之間到這豪華的酒店裏工包廂宴請肖方雨,當然是有事相商,如果說話間太過作做客套的話,話就不太好說了,因此極力放鬆丟掉要不得的客套。
酒過三巡,肖方雨美食也吃得差不多了,忽地對林加炳道:“林理事,飛雪不知怎樣了?”自上次分手後,怕林飛雪傷心難過,不敢再次跟她聯係,恐激起她內心的傷痛,畢竟倆人相識了一場,心下仍是對她關心,此時好不容易與林加炳遇上,欲從他口中了解林飛雪的近況。
林加炳自肖方雨進到這個包廂後,一直都沒怎麼說話,就是要說,那也是禮節上的應付,此時一聽肖方雨的發問,眉頭不覺皺了起來,輕輕一歎道:“她很好,多謝你的關心了。”話雖如此,然語氣叫人聽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顯然她的近況並不怎麼的好。
肖方雨不是笨人,那有聽不出他話中之意,不覺暗自一呆,心道:這都是我害的,又是一個李語然,讓她們這麼的傷心難過當真是罪過呀。
蔣山河不知肖方雨與林飛雪之間的事,王得興卻是知道的,他道:“飛雪與小肖也認識嗎?”看林加炳的表情猜測肖方雨與林飛雪之間隻怕不隻是認識那麼簡單,暗道:看來這肖方雨還真是走桃花運呀,單是一個建都地產的李語然也就罷了,現在加上林理事的女兒,這樣鬧下去別搞出事來才好。
王得興道:“飛雪不是在天涯地產當經理嗎,小肖曾在那兒幹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們認識。”
蔣山河哦了一聲,若有所思,不再多說什麼。
林加炳道:“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他也是心傷女兒的際遇,再要多說下去恐會更加的難過,即把話題岔開。
肖方雨道:“蔣董事長,你們把我找來吃飯,是有事要說的話嗎?”他這可是明知故問,盡管不清楚對方的來意,可也知道這頓飯並非單單是為了吃飯而請他到來的。
蔣山河對王得興道:“老王,這事還是你來跟小肖說說吧。”王得興與肖方雨的關係更為親近,由他來說最恰恰不過。
肖方雨知道他們來是有目的的,到底是什麼卻無辦法猜測得出,他是個以退為進的人,習慣後發製人,對方沒把來意說明,他也不會主動詢問,此時是到了說出的時候,他把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抬著頭靜靜地等待王得興的開口。
王得興道:“小肖,聽說你最近在建都地產有大的動靜,這是怎麼一回事?”
肖方雨一聽這話,心中登時明了,自己對目前地產業的宏觀見解,作下了逆市趕建,而且還在力爭幾塊地皮,想是這些事讓南方集團的股東們嗅到了腥味,由於各人對當前的信息理解不同,所表現出來的判斷也是不同,自己與三大財團作過交易,展現出了不同一般的能力,這讓他們刮目相看,現在幾個大手筆動靜末免太大,這讓他們對市場的認識度不免產生懷疑,就設下酒宴來探探門來。
他笑道:“興叔說的是這事呀,你也知道,我肖方雨輾轉了幾家公司,一事無成,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建都地產,手中稍有了點權勢,如果不趁著這個時期有些作為,豈不枉費了時機。”這番話說的當然是笑話了,在南方集團的時候人家要給他個好的工作或是待遇他都不肯,到了建都地產就大搞特搞起來,而且是在非常時期,地產業正處在下跌的行情中,前番雖是搞了個帶房入戶的方案,把手中的樓盤銷售一空,在政策麵上還沒有明朗起來的時候,又大肆興建起來,這有違常理,難怪別人要懷疑他的目的。
王得興一笑說道:“小肖,大家都是老朋友的關係了,你心中有什麼樣的盤算,何不全盤端出,有財大家發,你獨自一人真個要掙個滿堂紅不成?”到底是和肖方雨相識了一場,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王得興會不清楚?雖是不明白肖方雨目前的意圖何在?但想他絕不是那種胡搞亂來的人,一定有他的用意。
肖方雨哈哈一笑,道:“興叔都這麼說了,我肖方雨再要遮遮掩掩的那就不夠朋友了。”當下把自己對市場的前景判斷簡單說了一下。
蔣山河一拍大腿,讚道:“小肖,真個看不出來,你這個毛頭小夥子真個了不起呀,我們這些老頭子可是在地產業打滾了一輩子了,現在所看的問題居然還沒看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