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睜大著雙眼,對著她道:“問這話幹嘛?”
李寒冰道:“想知道你到底是真玩股票還是故弄玄虛,該不會是在唬人的吧?”明知他是真的在玩股票,不過她素來與肖方雨都是這麼說話的方式,盡管現在歐陽明光便在眼前,此舉多有不妥,她還是忍不住要這麼的問。
肖方雨道:“能不能不要問我這話?”
李寒冰道:“為什麼不能問,是見不得人的嗎?”
肖方雨道:“我要是問你今天穿什麼內褲來喝晚飯,你能告訴我嗎?”
歐陽曉雲一聽這話,不覺格格地嬌笑起來,直笑得前仰後翻,差點沒把口裏的菜噴了出來。
歐陽明光聽他說得有趣,隻是他素來老成穩重,不似歐陽曉雲那樣誇張,可臉上的笑意還是露了出來。
李寒冰那料到他會這麼的來形容,隻躁得她滿臉通紅,一拳就打在他的肩膀上,叫道:“作死呀,幹嘛講話這麼難聽。”
肖方雨穩穩地挨了她一拳,連連搖頭,又是點頭,道:“一點都不難聽,這話說得有點兒的那個了,不過最是切切不過。”
李寒冰沉著臉道:“什麼切切不過,你說的什麼跟什麼。”
肖方雨道:“有道是錢財不可外露,就是親生父母也有信不過的時候,這個……這個……怎能隨便亂講。”
李寒冰生氣地說道:“不講就不講,幹嘛要……已後可不許你再跟我講話了。”說他不過生氣是難免的,不過真要不跟他講上一句半句話,這也隻是負氣的話,幾日不見他的人心中不免對他思念得很,早想把他約了出來單獨會麵,卻又羞於麵顏的關係,一直不敢這麼作,此時把話說了出來,真個怕他不與自己見麵了。一雙著急的眼神掃過盯在他的臉上,盡是怒氣:好你個肖方雨!竟跟我講這樣的話,老婆把心一橫嫁了給你,到時就有你好受的了。
肖方雨道:“咱們飯都坐在一起吃了,這話還能不一起聊嗎?冰姐!你不要太過那個了,這樣於大家都沒好處。”
李寒冰衝著他道:“這話什麼意思?”
肖方雨道:“這也隻是開開玩笑的話,你不用當真,這樣會傷了大家的感情的。”
李寒冰道:“感情!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呀,能有感情可言,你這不是說笑嗎?”
肖方雨道:“你不會是叫我現在跟你增進感情,然後再來說這話吧?”
李寒冰臉上一熱,嗔道:“說什麼呢。”
肖方雨嗬嗬一笑,道:“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吃罷了飯,回到金海花園小區,正想上樓,這時電話響了,一看竟是很久沒得一見的老熟人,原南方集團人事部經理鄭玉盈,自從她救了自己之後與李寒冰一見,雙方有很大的隔閡,便不再見麵了,心想她於自己雖有諸多不滿,然也有救命之恩,現在這麼晚了她打個電話過來想必是有事,接了卻聽得她要求自己過去她家裏見上一麵。
肖方雨掛了電話之後,即立趕了過去,到得她的門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舉起手來在門上輕敲了兩下。
稍過一會,隻見大門緩緩開來,眼前登現一人來,肖方雨一見之下,不覺呆了一呆。
門口處站立一人,一襲睡衣長至膝蓋,一頭長發散披肩膀上,一臉的水腫讓身材也顯得肥胖起來,要命的是她的肚子凸隆起來,一看怎麼也有幾個月的身孕了。她一臉的憔悴之態,雙眼也顯得沒精打彩。
這人當然就是鄭玉盈了。
以往的她以靚麗引人心猿馬意,尤其她的氣質神態高傲淩人,讓人不敢平視。而此時的她竟是這付一個模樣,一臉憔悴不說,直似病態一般,讓人一見不免心生憐憫之意。
肖方雨實在是意外之極,知她與王得興分手之後一直獨身一人過活,卻那曾想到她居然懷了身孕?而且是幾個月的身孕,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肖方雨心中暗道:她懷她的身孕,想來一定有情人了,現在她把我叫來不知是什麼意思?
鄭玉盈揉了揉疲憊的雙眼,用那沙啞的聲音說道:“怎麼才到!”接著道:“別光站著,進來呀!”欠身讓過一旁,示意快些進來。
肖方雨感到萬分詫異,心想你懷你的孕,得好好的在家休養,幹嘛把我找來?心頭隱隱感到這些透著端倪?進到屋內,不安地看著她。
鄭玉盈道:“幹嘛要這樣子看著我?”又道:“先坐下來說話吧。”挺著大肚子慢吞吞地坐了下來,動作有些困難遲緩,還是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