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正是向富貴,他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對什麼人都不隨隨便便就相信,包括是自己的兒子,對於薑伊蘭更是不會讓他相信了,他是個有心計的人,一麵叫薑伊蘭與肖方雨聯絡相見,卻一麵暗中留意動靜,得知肖方雨一早與林飛雪在這裏吃早餐,就來個突然出現站在肖方雨的眼前,這就是他,他就是這麼個人。
向富貴嘿嘿地冷笑了兩聲,道:“既然你那麼想見我一見,我總不能躲著不出來,讓你笑話吧?”
肖方雨道:“哪裏,向老說笑了,身為晚輩的我,怎敢笑話你呢?”話雖如此,而話中之意多少還是有些笑話他作事不夠光明正大。他瞧了瞧向富貴,展顏一笑,問道:“向老出來這麼早,這早餐吃了沒?要不要來點。”
站在向富貴身後一人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小子,在向老的麵前收斂一點。”
肖方雨看了他一眼,對向富貴笑道:“向老,你兄弟對我不大服氣。”
林飛雪多少也知道天力投資公司與建都地產之間的糾葛,這向富貴突然來找肖方雨也不知為了何事?聽他們的談話有些怪怪的,心中極是大異,知這向富貴不是個好惹的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對肖方雨道:“你聊,我去上班了。”起身看也不看他們幾人,轉身離去。
對於林飛雪的去留向富貴並沒在意,而是雙眼直迫在肖方雨的身上,見他並沒懼怕之色,暗道:這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我這麼講話,有機會一定得把他狠狠地教訓一下,讓他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不可。
向富貴深沉的臉沒有一點笑意,或是動怒之色,他道:“你要見我的意思是什麼?”
肖方雨反問道:“向老你認為呢?”
方才發話那青年人大怒,喝道:“臭小子找死嗎?敢跟向老這麼講話,是不是欠揍呀?”轉過身來就要上前動粗。
向富貴把手舉起擺了一擺,那青年一見此狀,即忍了下來,已經邁出的步子即縮了回來,仍是雙手疊放在一起,一動不動地站著,就似一尊石像一般。
肖方雨看了他一下,也冷笑道:“向老,你的手下人很愛衝動的嘛。”
向富貴心頭極是不快,道:“這話什麼意思?”隻道肖方雨看他不起,認為他的管教之威缺乏,這才讓手下隨意大發其火。
肖方雨道:“難道不是?”
向富貴大怒,伸手指了指肖方雨,一臉的冷笑之色,道:“敢跟我這麼講話的人,你是第一個。”
肖方雨嗬嗬一笑,道:“向老不肯陪我喝茶,那我一個人喝好了。”把茶斟上,自飲自樂,一付輕鬆自在之態。
站在向富貴身後那倆人氣極了,隻是向富貴不許他們動粗,這才忍了下來,心中都不住地暗道:向老這是怎麼了?麵對這個小子也能忍了下來,這可不是向老的作風呀。
向富貴瞪著大眼,也是非常的生氣,道:“小子,你這是向我挑釁嗎?”
肖方雨連聲說道:“豈敢豈敢,向老人多勢眾,又是財大氣粗,我肖方雨隻是個替人打工領工資的人,那有那個膽子對向老無理呢?”
向富貴道:“那你怎這麼說話?”
肖方雨問道:“怎麼?這話不愛聽?”
向富貴道:“你的意思是我很愛聽這話?”雙眼一迫,一臉的殺氣登現在臉上,他在道上混了多年,幾曾有人這麼頂撞過,全沒想到肖方雨這麼大的膽子,說話一點都不留情,把他的麵子迫到底限,這可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肖方雨嗬嗬笑道:“向老既是不怎麼愛聽他人的話,可卻是最愛作這作那的事了?”他指的是李文海與火燒建都地產材料的事。
向富貴如何聽不出來,這下可是讓他真個有氣了,大聲說道:“你……真個要向我挑戰不成?”
肖方雨仍是笑著說道:“晌老這麼說話,那可真是太看得起我肖方雨這小子了,一個孤身打工的人,又有什麼能耐向向老挑戰,那真是笑話了,你說是不是?”他的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叫人有點摸不著邊際,到底他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不過他這番說話,顯然是一點都不把向富貴放在眼裏,對於這點,向富貴那有看不出來之理。
向富貴嘿嘿地冷笑了一會,道:“看來……你這小子很……嘿嘿。”不住地冷笑。
肖方雨輕笑而道:“難道不是嗎?”稍停了一下,又道:“難道我說錯了?”
向富貴原本是要動怒的,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道:“有沒有興趣陪我玩一把?”
肖方雨道:“玩!”不解其意,看著他無語。
向富貴道:“聽說你有船上玩得非常開心,也贏了不少,哪天我們去玩一把?”
肖方雨又是嗬嗬笑道:“你說的是這事呀,那好的呀。”既然他都把自已的來意擺了出來,那隻能是接招了。
向富貴停下了話,又盯著他半響,忽地嗬嗬大聲了起來,惹得餐廳裏用餐的人都朝他瞧他,他也不理會,這裏可是高級上了檔次的地方,似這種大聲喧嚷的聲音可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