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的暗處飛竄出一抹黑影,徑直抱住了顧小池的後腰,在她的側臉上落下綿1密的吻,並帶動著她的身體一起擠
進了防盜門,一個勾
腿便把門給關上了。
“邢景年,你幹什麼?放開我……”顧小池在第一時間嗅出了邢景年的味道。這麼多年來,他喜歡用薄荷味洗漱用品的習慣一直沒有改變過。
在顧小池回來之前,他一直潛伏在樓道中,等顧小池把堅固的防盜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才突襲般衝了出來,抱住顧小池的身
體一同擠1進了房子裏。這招兒夠出其不意,也夠絕凡。
“就知道你沒舍得把我給忘了……即便不用看我的臉,隻是我的味道,我的吻,就能喚醒你身中的的記憶,對嗎?我的乖乖小池?”邢景年的聲音特別的匪氣,還帶上了一絲的不知廉恥。
“邢景年,你別不要臉!放開我!”顧小池奮力的掙紮著,想從手包裏掏出手機求救,卻被邢景年一把給奪走。
邢景年鬆開了顧小池,大張著四肢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愜意的鬆了一口氣。
“邢景年,你趕緊給我起來,然後滾蛋!”顧小池上前來想拖拽起死乞白賴的邢景年,卻在看到他從口袋裏拿出的東西時給愣住了。
那是一塊成色極好的翡翠吊墜,母親留給顧小池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是昨天她為了償還白帝城那七萬塊錢剛剛典當出去的。
“這吊墜怎麼在你這兒?”顧小池一把將邢景年手中的吊墜給奪了過來謦。
“你忘了之前的那回也是我給你贖回來的了?”邢景年坐正了一些,“上回典當它是因為我,這一回……是因為誰?”
“這不管你的事兒!”顧小池將吊墜收好,“你贖回吊墜的錢我會還你的。”
“你典當它……該不會是為了白帝城吧?”邢景年試探的問,“不過白帝城應該不缺這點兒小錢啊!”
“我跟白帝城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以後不要在我爸麵前加油添醋的提及他!”顧小池冷斥。
聽到這話,邢景年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你跟白帝城分了?他玩了你?”
“如果你感興趣,可以自己盡情的yy!”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顧小池打開了防盜門,“邢景年,你走吧,別讓你老婆又逮到了!然後又誣陷我勾1引你!”
顧小池冷冷的對邢景年下了逐客令。從顧靜嫻挺著才兩三個月的肚子跟她說:她懷了邢景年的孩子時,顧小池就已經將這個男人從她的生活中排斥在外了。她不會去跟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邢景年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假意的朝防盜門走去,卻在離顧小池僅有半米遠時,再次朝她撲了過去,一把又將她勒在了自己的懷
裏,並順勢用長1腿把防盜門關上。
“邢景年,你再耍無賴我喊人了!”顧小池厲聲大叫。
邢景年的氣息急
促,他的大手從顧小池的腰際一路下探,“告訴我,你跟白帝城上過庥了沒有?”
“邢景年,你這個人渣兒,你別碰我!”
顧小池奮力的掙脫開邢景年的束縛,卻被他逼得無路可退的抵在了防盜門上,突然話鋒一轉,“對!我已經跟他睡過了!上回你跟老婆鬧來的時候,不是也看到了嗎?”
邢景年的俊臉開始扭曲,厲聲斥責:“顧小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水1性1楊1花的不自重?你說過你會把你的第一次留給我們的新婚之
夜的!”
“把第一次留給你?你邢景年也配?你已經肮髒得讓我惡心了!”
到底還是在乎的,在這話出口的時候,淚也跟著滾落了下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邢景年是母親去世之後,唯一一個對她關懷備至的。她當他是至親至愛的親人。
顧小池能夠體諒父親的難處:父親的確是愛自己的,可畢竟在唐家要以唐美娟心情為晴雨表。即便再愛,也要懂得去收斂!因為她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唐美娟能收留她在唐家,已經是給了顧行謙莫大的麵子。
所以,一直以來,從小到大,邢景年跟顧小池走得最近。他替她挨了不少的打,也背了不少的黑鍋;幼稚的她以為,邢景年便是上堂裏的母親派來保護她的英勇騎士。
隻是這個騎士卻騎
到別的女人的身上了!
“你知不知道顧靜嫻生日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對於顧小池的謾
罵,甚至於詆毀,邢景年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我不想知道!你走吧!”顧小池實在不想讓邢景年在她的家裏多待一秒,那隻會讓她更加的觸景傷情。其實內心她是能理解邢景年的選擇:顧靜嫻才是唐家高高在上的公主,娶她要比娶自己這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劃算多了。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你必須知道!不然對我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之前不想跟你說,是怕顧靜嫻會再次的報複你!但現在不必忌諱了,因為那個能威脅到你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邢景年嘶聲,鼻間的氣息越發的粗
重,“那
天晚上,顧靜嫻的那幫閨蜜為了幫她出口惡氣,她們在你的酒杯裏放了些東西,然後讓你喝下,再送去找來的牛1郎床1上……讓你永遠沒法抬頭做人!”
“那天晚上我的確喝了酒,可……可沒什麼異樣感覺啊?”
顧小池驚愕住了:依稀記得在顧靜嫻生日的那天晚上,父親為了能讓她們姐妹倆和睦,勸了她很久,她才去參加了顧靜嫻的生日宴會,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陰謀等著她?
“那杯加了東西的酒……被我喝了!然後就無法自控的跟顧靜嫻上了庥……沒想到隻是那一晚,她就懷1孕了!”邢景年眸中帶著傷意。
顧小池微微一怔,“既然你已經識破了她閨蜜們的詭計,為什麼還要喝下那杯酒?”
“當時我隻是懷疑……以為加的隻是作弄你的辣椒粉末之類的東西,卻沒想到她們會這麼的歹毒。等我意識到酒裏有問題時已經晚了。所以我才會突然對你發脾氣,讓你趕緊的離開……”
隻是大半年前的事,顧小池記得依舊清晰:那天晚上,邢景年的確很異常。他狠狠的罵了她,還把她給罵哭了,罵走了……原來,他罵走自己,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顧小池跌坐在了沙發上,腦子裏一片淩亂!
或許眼前的男人初心未變,但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純淨的他了,她跟他再無法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