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尤其是在你需要我的時候!”白帝城禁
錮著懷中掙紮的女人。
突然,趕不走白帝城的顧小池將畫板上的那紙人頭熊身的畫紙撕得粉碎,然後再從七樓的窗口中灑
落下去。
再跟著,顧小池扯開了自己的開衫,讓自己高高隆出的肚子暴
露在白帝城的麵前,“白帝城,你看到沒有,這裏懷著那個x侵過我的男人的髒東西!都已經四個月了,會動了……”
白帝城的喉結急促的滑動了一下。
“白帝城,你看著它,難道你就不覺得惡心嗎?它是強女幹犯的孩子!”
淚水再次模糊了顧小池的視線,“一個殘廢了的安莞,你都嫌棄;隻替身的顧小池,而且還被別人玷1汙過……你不覺得更加醜陋嗎?!不僅僅是醜陋,而且還肮髒!”
“白帝城,求求你別再用你那憐憫的目光看著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幫助!你越是這樣,我反而會越難受!你懂嗎?你要我跪下來求你走嗎?”
顧小池用一隻手護著自己胎動得利害的肚子,快支撐不住的往後麵的牆上靠了過去。
“好!我走!照顧好你自己,別做什麼傻事兒!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那樣隻會讓傷害過你的人更看不起你!”白帝城看到女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便後退著身
體朝門邊靠去。
直到防盜門的關門聲傳來,顧小池才像被抽1離所有氣力的木偶一樣,一下子跌坐在了地板上,失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最近章節,請登錄樂文————————————————
顧小池感覺自己像死過了一回似的,整個人疲軟在地板上,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願意做。
好像這世界對於她,儼然已經無關了。她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地板上等待著死亡!無疑,她的世界不僅僅是悲觀,更是淒涼!像一座無形的墳墓一樣,將她籠罩在其中。
在地板上坐得太久,壓迫到已經四個月大的小baby,原本看到媽咪心情不好,一直安靜著不敢動彈的小家夥,在顧小池的肚子裏蠕動了一下。
顧小池那如同死了一般的心緒終於是緩過了神兒,她底下頭來,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淒淒的笑著:“你是不是看我活著太寂寞孤獨,所以才急急趕過來陪我?可你知不知道……你著急投錯胎了!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
“還有兩天,我就要把你送回去了……記得長長心,長長眼,投胎個好人家!聽到了嗎,可憐的孩子……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對不起……對不起……”
顧小池已經哭不出聲音了,隻是默默的掉著眼淚:肚子裏的小生命又何其的無辜,可顧小池真的無法接受一個x侵過自己的男人的孩子。因是這是罪惡的產物!
門鈴的作響,將沉浸在哀傷中的顧小池喚醒。她莫名的緊張了一下: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又折回來了?顧小池連開門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再次作響的門鈴告訴顧小池:外麵的人一定不會是白帝城。如果他真的想進來,早就自行開門進來了。也不會是白子傑,以他的個性,在按了第二回門鈴時,他已經不耐煩的開始用拳手砸門了。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很有禮貌的按門鈴。
顧小池真的不想開門,也不想見任何人。但門鈴聲卻執著的一直作響著。
在地板上坐久了,顧小池站起身來的時候有些吃力,膝蓋軟了一下,差點兒跌坐下來。
從貓眼裏,顧小池看到了一個中年婦女,雍容華貴。她見過這個美婦一回,在她跟白子傑的訂婚晚宴上。她是白子傑的媽媽。
白子傑的媽媽來幹什麼?似乎白子傑的媽媽認定她一定就在屋子裏一樣,所以一直按著門鈴。
顧小池不想開門,但出於禮貌,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淩亂不堪的自己,不得不把門打了開來。
“小池啊,媽媽沒打擾你睡午覺吧?”
美婦不但自己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身後像司機模樣的人,拎得更多。美婦指揮著司機將這一堆營養品之類的東西統統拎進了顧小池本就不大的客廳裏。
那一聲自稱的‘媽媽’,聽得顧小池一陣莫名的心酸。自從媽媽死後,自己好像很久沒喊過別人媽媽了。
“啊呀,小池啊,你這住的地方真不好找!而且還小成這麼一丁點兒大……”美婦在客廳裏兜了一圈,“這樣的環境實在是太壓抑了!不行不行,我看你還是趁早跟我搬去白家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