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今天出獄?”姬思怡著實一怔,“不是還有一年多嗎?”
“減刑了。”白帝城微微一笑,“去換身衣服吧。我在樓下等你。”
隨後,白帝城朝白苗苗招了招手,“苗苗,過來,讓爸爸抱抱!想爸爸了沒有?”
明明是拒絕的。可在白帝城的招喚聲下,白苗苗竟然還是扭扭捏捏的朝白帝城挪了過來;被白帝城長臂一撈,便擁進了懷裏,“想爸爸了沒有?”
“那爸爸想苗苗和媽媽了沒有?”白苗苗不答反問道。在大人們的耳濡目染之下,似乎小東西也意識到:先開口說想的人,就是輸家。好沒麵子,好丟人。
“想!當然想!爸爸就已經當你和你媽媽親人了!你懂親人是什麼意思嗎?”白帝城柔聲問豐。
白苗苗對白帝城口中那個嚴肅的‘親人’一詞並不感興趣,反而又問一句,“那你是來接我跟媽媽回家住的嗎?”
“隻要你跟你媽媽願意,白家永遠都歡迎你們。其實白家也是你跟你媽媽的家,我們是親人,是一家人,懂嗎?”白帝城再次給白苗苗灌輸一家人和親人的思想。
“親人?那你是要娶我媽媽嗎?小池姐怎麼辦?還有小池姐肚子裏的小寶寶,又怎麼辦?”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白苗苗。因為她對顧小池或多或少還是有感情的,所以似乎也有些於心不忍白帝城會拋棄她和她肚子裏的小寶寶。要是小池姐不跟她搶爸爸就好了。
“親人的含義,不一定要是夫妻!就像我跟你媽媽一樣,雖然我不會娶她,但她依舊是我的親人!我會把她當成我的親妹妹,把你當成我的親女兒,跟疼你小池姐一樣的關心你們,愛護你們!”
要跟一個才十歲的孩子解釋自己不能娶她媽媽,但自己會把她和她媽媽當成親人一樣的看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白帝城用上了最簡單易懂的言語,希望小家夥能夠理解。即便不理解,白帝城也必須把這個事實陳述給她聽。
白苗苗沉默的看著白帝城,她想反駁什麼,可又覺得無論自己說些什麼,都改變不了白帝城的決定。因為白帝城眼眸裏所透出的目光,是堅定無比的。不會因為她的撒嬌或是祈求而改變什麼。
十歲的孩子,或多或少也已經有了一定的自尊。在白帝城一而再的拒絕之後,白苗苗變得沉默。她不想再開口去乞求白帝城什麼了。因為即便自己求了他,他還是不會答應,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白苗苗慢慢的從白帝城的勁腿上滑了下來,朝一旁玩著手機的白子傑走了過去,委屈萬分的偎依著他的肩膀,一雙大眼晴裏是淚水隱隱,卻又沒有哭出來。
白子傑放下了手機,將白苗苗更安穩的抱起,“行了,咱不哭!有傑哥哥疼你!”
這一說,白苗苗終於還是沒能忍得住心頭的委屈,撲在白子傑懷裏嗚嗚咽咽了起來。
二十分鍾後姬思怡才下樓來。她並沒有化裝,隻是換了身衣服。是白子傑這些天剛給她們母女兩買的。之所以用了這麼才的時間,是因為她聽到了白帝城對女兒白苗苗所說出的那番話。心裏疼得利害,等情緒平穩了之後,才下的樓。
姬思怡已經意識到:無論顧小池肚子裏懷的是不是他白帝城的孩子,她跟白帝城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或許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沒有愛過自己!
隱隱約約間,姬思怡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就是當初自己懷上白帝城的孩子,並不隻是酒後亂x那麼簡單。而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聯想到白家當時的狀況,姬思怡覺得自己的猜測還是有一定依據的。
但她萬萬不會想到:她女兒白苗苗並不是白帝城的親生女兒,還是白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