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卻讓未央的腳步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一瞬間卻消失地無影無蹤,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愣是沒有理會站在身後的白羽,直直走了回去。
看著未央漸行漸遠的身影,墨鳶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白羽,雖然她早就知道未央會這麼說,卻沒想到會如此直接,對著白羽點頭說道:“白公子,未央她心裏其實是為你好,你別在意。”隨後便跟著未央跑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花園裏麵隻剩下了白羽一人,隻見他那雙猶如黑寶石一般的眸子不停地閃爍著,最後,視線竟落在了被未央殘害的花朵上麵,眼中透出一絲柔情,慢慢蹲了下去,伸手撚起一片花瓣,緊緊地看著,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嘴中喃喃說道:“若能被你記住,就算是恨又何妨。”
“師兄,你是不是算錯了,也許未央姐姐並非你要找的那個人。”白羽的話音剛落,一道聲音便從白羽的身後傳了過來,回頭一看,隻見一個身穿粉色羅裙的女子正站在他的身後,眼中帶著淡淡的心疼,這女子正是剛剛從宮外進來的司徒沁。
剛剛的那些事情她自然也看在了眼裏,不過卻不好出手,隻好等未央幾人離開之後才出來,卻聽到白羽的這句話。
看著眼前的少女,白羽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慢慢鬆開手中的花瓣,讓它隨著等飄走,視線隨著那花瓣慢慢移動,緩緩開口說道:“沁兒,她便是我要找的人,錯不了,你之後不要再問這種事情了。”
聽到白羽的這句話,司徒沁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伸手拉住欲要離開的白羽,沉著聲音說道:“可是她不是拒絕你了嗎?在她心中的根本就不是你,不是嗎?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句話讓白羽的臉色慢慢黑了下去,隻見他用力甩開司徒沁的手,一個轉身開口說道:“那你呢,胤正心中的也不是你,你有放棄嗎?”
沒想到白羽會突然這麼說,司徒沁被他吼得愣在原地,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白羽,雙唇顫抖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見此,白羽也知道自己的話說的太重,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轉身才緩緩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有分寸,你回去吧。”說完便邁開腳步離開。
看著白羽漸行漸遠的背影,司徒沁久久回不過神來,最終雙腿一軟,竟倒在了地上,嘴中喃喃說道:“我和你不一樣,不一樣啊。”隻可惜白羽已經走遠,根本就聽不到她這道細微的聲音,更無法深究其中的意義。
而未央那邊,未央剛剛回到寢宮,便看到青兒一臉慌張地朝她跑了過來,深深喘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娘娘,不好了,白公子不見了。”
本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想到是關於白羽的事情,隻見未央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邊往裏麵走去,邊說道:“白羽?這有什麼好慌張的,我剛剛看到他了,淡定點,你看看你,現在哪裏還有姑娘家的樣子。”
見未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青兒的嘴不免嘟了其次,嬌斥道:“娘娘,奴婢這不是害怕他出去被其它的宮人看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嗎?您怎麼能這麼無所謂呢。”畢竟這個皇宮裏麵,可沒有一個善類。
雖然青兒一臉凝重的模樣,在未央眼裏,這卻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是是是,知道了,白羽知道分寸的,你別擔心過頭了。”而且現在的白羽穿著女裝,就算是被別人看到,也引不了什麼麻煩。
青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墨鳶攔了下來,對她淡淡地搖了搖頭,待在未央的身邊可一定要懂得適可而止,有些事情說得多了也就沒有意思了,該記住的東西未央自然不會忘。
看著桌子上青兒準備的早膳,未央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似乎沒有多大的食欲,不過要吃的東西還是要吃的,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隻見她拉來椅子就往上麵一坐,拿起碗筷正要吃,卻發現墨鳶和青兒正一臉見鬼的神情看著她。
這讓未央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吃個早膳嗎?怎麼弄得她殺人放火了一樣,她有些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碗筷:“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吧,別愣著。”
聽到未央的這句話,墨鳶便識相地坐到未央的右手邊,畢竟與未央相處了那麼長的事情,自然知道她的性子,這麼做絕對是明智的選擇,而青兒卻連忙擺手說道:“這怎麼行,下人怎能和主子一起用膳,更何況奴婢已經吃過了,娘娘和公主吃便好。”
見青兒一臉慌張的模樣,未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隨後一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嚇得站在眼前的兩人精神了不少,隻不過每人的臉上皆是凝重的神色,見此,未央百般無奈地開口說道:“真是服了你了,這裏有沒有外人,介意什麼,快坐下來,不然我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