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長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動手了。
之前,在樓下被悅菱玩了個暈,臉都丟盡了,隊伍的名聲和榮譽都受到了極大的羞辱。現在上來,好不容易堵住了她,若不是顧忌著馮夫人是個文化人,不喜歡蠻不講理動手動腳,早就上去把她綁了。
現在,他聽到現在馮夫人主動下令綁了悅菱,立刻帶領人向前,想要衝破保鏢的護衛,接近悅菱。
“別動!”說時遲那時快,悅菱身邊的保鏢們,齊刷刷地掏出了槍。
嘩啦啦一聲槍械上膛的聲音,一瞬間,天台之上,頓時兵戈相向。
“哼,想要碰我們悅菱小姐一根手指。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保鏢隊長用槍指著胡隊長。
胡隊長冷笑:“你是在威脅我嗎?難道你沒聽過,什麼是雇傭兵嗎?和我們比誰不怕死,恐怕你們真是活膩了。”
保鏢隊長緊緊擰著眉,咬著牙:“我隻知道,我們的是命,你們的也是命,大家都不怕死的話,就拚一拚,看看誰能活到最後!”
絕對,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帶走悅菱小姐。
這群保鏢都是瑜顏墨身邊最忠心的護衛。他們都知道,悅菱對於瑜顏墨,意味著什麼,如果因為他們的失職,讓悅菱受到一丁點的損傷,那麼以瑜顏墨的個性,他們同樣是不可活的。
但是比起不可活,最大的恥辱莫過於不能完成主人給予的任務。
如果因為保護悅菱而和雇傭兵火拚死去,至少是守住了自己的榮譽和名聲。
橫豎都是死,不如戰死。
天台上,兩隊人劍拔弩張。
大家都用槍指著對方,然而,並沒有人輕舉妄動。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有人先動手,這個天台,立馬就會變成一個混亂的戰場。而拉斐爾醫院,就會瞬間變成一個墳場。
生命,說輕很輕,說重卻又很重。
任何人,都隻有一次活著的機會。無論是胡隊長,和保鏢隊長,他們都可以為了任務去死,但是,並不會無端的犧牲自己和手下的性命。
一開始,胡隊長想的就是,兵不血刃的把這群人的武裝解除了,然後把悅菱帶走,給馮夫人出口氣。
誰想得到,這個悅菱竟然躲過了他們的追捕,還用計謀,擺了他們一道。
現在,在這個空曠的天台之上,保鏢們雖然人數上有所弱,但他們的武器並不弱。如果發生槍戰,雖然最終雇傭兵肯定勝利,但也會有所損傷。
所以,胡隊長和手下的士兵,也隻是包圍了悅菱和保鏢們,並沒有再靠前一步。
悅菱裹緊了大衣,隻覺得風聲更大了。
為什麼,瑜顏墨現在還沒有來呢。十分鍾,怎麼可以這麼漫長……
但是,現在這樣的局麵,她突然又不想他過來了。
如果他過來,再和他們發生衝突,受了傷,該怎麼辦?
“隻要你們把這個女人交出來。我們可以保證不開火,不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胡隊長提出了交換的條件。
可是保鏢隊長嘲笑了一聲:“少廢話,要麼殺了我們,要麼就走,想帶走悅菱小姐,想都別想!”
胡隊長咬了一下牙,額頭上青筋凸出:“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們什麼酒都不吃。”保鏢隊長凶橫地把槍一指,“血倒是喝過不少。”
就在這雙方一觸即發,但卻又最後克製的緊要關頭,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天台上的遠處,有一排整齊的電梯機房。
機房與機房之間排列規則,牆麵筆直且沒有死角,看起來根本不可能藏匿什麼人。然而此時,在其中的一個機房上,正趴著一個穿著黑衣的殺手。
此刻,殺手正端著狙擊槍,從瞄準鏡中,一一對準了遠處的那群人。
悅菱完全被保鏢擋住了,偶爾會從縫隙中露出一點臉,要想一槍擊中她,並讓她喪命,可能性非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