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故人如舊,姐妹算計(2 / 3)

說道這裏,她終於沒笑了,而是任由淚水洶湧。

雅見她情緒沒幾分鍾就轉了這幾下,並見到她心口急劇起伏,顯然是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連忙撫著楊瞳的背,柔聲安慰她:“瞳瞳,你別這樣,緩口氣,想要喝水嗎?”

雅的同性友人非常少,楊瞳雖然算不上非常親密的友人,但也是兒時值得紀念的小夥伴,想起少有的接觸時,兩人也是情同姐妹。

有一段時間,兩個人還難舍難分,當過一段時間的筆友。

楊瞳喝了雅倒過來的水,緩了一陣子,終於穩住了心神。

然而她卻哭個不停,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和折磨一般。

雅又好好安慰和勸了她一陣子,楊瞳終於肯說話了,她斷斷續續地,邊哭邊說:“雅,你知道嗎?有段時間,我真的好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經嫁人生子,過著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就因為你,我不得不被囚禁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做你的影子。自己的孩子,從生下來就沒見過一眼,所謂的另一半,永遠也不可能給我一個家。”

雅聽她這樣說,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世界上,有些人恨你,會說出來,會罵,會表現。

可是這種人反而不可怕。

因為好歹她們沒城府,不會背地裏偷雞摸狗。

反而是有些帶著笑,稱之為朋友的人,倒會在背後x你一刀。

雅好聲好氣地勸著楊瞳:“瞳瞳,你說的,我都很莫名其妙。不過既然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又說出這種話,我肯定還是難辭其咎。你看,要不要把事情都告訴我,不要這樣說話說一半,這樣我覺得冤枉,你也沒有解氣?”

雅平時大大咧咧,關鍵時刻卻很有外交家的口才。

這話既有認錯的態度,又有安慰的效果,而且還很有目的性。

楊瞳這個女人,從以前的接觸來看,是個沒有什麼大心眼的女人,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這樣。不過通過她不動聲色地把雅藏起來,騙過那個搜尋的男人,雅也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或許楊瞳現在也是一個心機女也說不定。

不過,幸好的是,楊瞳被雅的話說動了。

她抬起紅彤彤的眼,看著雅幾分。然後一咬牙,指甲都掐到自己大腿裏,發狠般地說道:“我原本打算讓這些事都爛在我肚子裏,不過今天見了你,發覺你竟然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好!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你清楚,我也再不用憋屈了。”

楊瞳說著,便問雅:“你還記得當年財團給予員工家屬到美國進修機會吧?”

雅又是好一番回憶,表示不是很清楚。

楊瞳便歎息道:“是啊,你無憂無慮,哪裏管過這些事。不過這種機會,對於我們這種平凡家庭的女孩兒,便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楊瞳說,當初財團裏對於多年的忠誠老員工有一項優惠政策。便是可以送優秀的員工子女到國外大學學習或進修,隻是進修完畢要會財團工作而已。

楊瞳很幸運,本身就是水木夫人的親戚,自己學習又很刻苦,因而獲取了去美國進修的基金。財團和美國一所大學有交際,楊瞳便直接進入其中攻讀學位。

不過,盡管財團提供了學習基金,生活費用卻是不會給予解決。

所以楊瞳一到美國,便開始打工,想著要減輕父母的負擔。

在經過一係列找工作之後,楊瞳成為了一家酒吧的女招待員。就是在那裏,她的命運發生了真正意義的改變。

時至今日,楊瞳說到那時的際遇,雙眼之中依然是複雜的光,那裏麵充滿了迷茫、憧憬和痛苦。

“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誰,”她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隻知道他每晚上都會過來,到吧台來點一杯雞尾酒。不管是不是我送酒過去,他走的時候,都會留給我一份小費。我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我這麼好。他風度翩翩,又懂禮貌,穩重,比其他人都更引人注目。”

“他是誰啊?”雅聽楊瞳這樣說那個男人,心裏也十分好奇。

楊瞳帶著哀怨的眸子看著雅:“一個在美國,深愛你的男人,你還想不起有誰嗎?”

雅想了好一會兒,然而最終還是搖頭。

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一來是無論她走到哪裏,身邊的男士都比較熱情,難分上下,另一方麵她在這方麵沒什麼心思,不會浪費丁點兒腦容量在哪個男人身上。

楊瞳臉上又是那種自嘲的笑:“我那時候十八歲,而你大概是十六歲吧?你那個時候,有沒有在美國,遇到過某個比較特別的男士,愛你愛得要拋棄妻子?”

楊瞳這麼一說,雅倒是仔仔細細回憶起來,特別的男士……她從未覺得哪個男士特別過,不過說到拋棄妻子,倒是有那麼一個……

可是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啊。

想到這裏,雅再度搖頭:“真的想不到是誰。”

楊瞳眼色已經很淡,大概雅如此無心,讓她恨也恨不起來吧,她隻是重複歎著:“他姓常,是國會議員……”

“啊!”雅驚叫起來,“是常天令嗎?他不是死了嗎?怎麼會……你們發生了什麼。”

楊瞳哀怨地看著雅。

“是的,是常天令。看樣子,你是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否則他就算戴上麵具,就算蒙蔽你的眼睛,他的聲音和神態氣質,你豈會猜不到?”

雅驚悚得不輕:“他沒死?他怎麼會沒死?”

楊瞳用古怪地眼神看了雅一眼:“你很想他死嗎?”

雅被這話一嗆,幽幽地說:“我隻是覺得意外而已。那個負心漢,跟我有什麼關係。他當初已經有妻子有兒子了,還和芳姐姐攪和一起,想做我們水木家的女婿,搞得我們家雞飛狗跳。幸好爸爸立場堅定,讓他滾回了美國。要不是看著他是小堂的親生父親,誰還記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