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眼神已經銳利到極致,好像已經到了由人變獸的邊緣。一層一層剝離對方的麵具,讓他產生了一種噬血的快感,這種仇恨的情緒不免讓他開到最大碼力。
“鬱律師,不不不,鬱少爺,我真不認識孫小姐啊。”
律師就是一個識人的職業,從對方的姿態語氣等方麵揣測對方的心理。識人與株心,鬱紹庭太擅長了。
他根本不用思考,從電話傳來的聲音中,他就已經知道,對方的心理已經完全潰敗了。
“丁總,今天我把話撂這兒,孫仲薇但凡出一點差錯,我告到你傾家蕩產。”
“鬱少,鬱少……”
鬱紹庭說完自己想說的,已經完全沒有聽他如何辯解的興致,直接掛斷了電話。
鬱紹庭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這段從事務所到醫院的路程,像是比平常遠了幾十倍一樣。
鬱紹庭煩躁的重拍了幾下方向盤,這個孫仲薇是豬嗎?不讓她出去還非要出去?是聾了還是瞎了?大白天不看車的嗎?
鬱紹庭越想越氣,終於罵出聲來。
罵完之後鬱紹庭突然笑了一下,自己竟然擔心一個將自己視為仇人的傻瓜,真是可笑!
終於到醫院了,鬱紹庭迅速的找到孫仲薇的手術室。當他跑到那的時候,他看到白雪和羅逸雲雙目無神的癱坐在椅子上。
“怎麼樣了?”
鬱紹庭著急問道。
椅子上兩個人紛紛沉默,就像被抽走靈魂的疆屍一樣,絲毫沒有一點活氣兒
“我說她到底怎麼樣了?”鬱紹庭被她們的態度激怒了,當然,比憤怒更多的,是緊張,是鬱紹庭對孫仲薇的緊張。
他提高了聲音,本就安靜的醫院更是將他的聲音放大,引的路過的護士病人紛紛注目。
“先生,請您安靜。”路過的護士小聲的提醒。
鬱紹庭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衝撞,扯了扯領帶,煩躁又無奈的坐了下來。
“她怎麼樣了?”鬱紹庭冷靜下來,又固執的問了一遍。
“她受傷了,傷的不重,但也不輕。”羅逸雲像是拗不過他,告訴了他事實。
聽到了答案,他堵在心口的大石頭終於算是落了地。雖然他心裏緊張到了極致,但是他的臉上繃的很好,除了剛才的大喊,其他的時刻他平靜的就像受傷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所以當他轉身離開時,羅逸雲和白雪都在背後惡狠狠的瞪著他,責怪他的無情。
其實活在凡塵中的每個凡人,誰又能做到真正殘酷到底,冰冷無情呢?他無情,不過隻是他掩飾的好罷了。
鬱紹庭走出醫院回到車裏,誰都不知道,就這短短上樓下樓的功夫,他急出了一身汗。
回到車裏後,他粗暴的將領帶扯下來,脫下外套,拿起電話,直接打給了父親。
“喂?”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拉回了他留在醫院的思緒。
“爸,是我。”
“你小子還知道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老鬱嗬嗬的笑著,仿佛在滯氣兒子不給自己打電話。
“爸,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現在沒有心情跟父親交流或是解釋,所以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