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審理,審判長核對了雙方當事人,和兩位訴訟代理人的基本情況。
在被告席的是方樺,原告席的是趙瑾。
前麵進行的都很順利,到了法庭辯論階段,審判長讓兩位當事人闡述自己的觀點,反駁對方主張。
就在鬱邵庭以為兩個人會把隱瞞的一切無所保留的說出來時,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方樺含淚微笑看著趙瑾說:“你愛過我嗎?”
審判長立刻警告方樺:“請被告注意用詞,不要在法庭上詢問與自己觀點無關的話題。”
方樺沒聽到一般,泛紅著眼眶再次問:“你愛過我嗎?”
“愛。”
趙瑾垂下的雙手死死攥成拳頭,卻故作輕鬆的回答到。
方樺心滿意足的笑了,抹去臉頰上的淚水。
剩下的事和每個人預想中的一樣,毫無疑問趙瑾贏了這場官司,方樺什麼也沒有得到。
下了庭,趙瑾對鬱邵庭說:“謝謝鬱律師,剩下的酬勞我會讓助理交給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
孫仲薇從下了庭後就一直守在趙瑾的私人車旁,好不容易等到趙瑾過來,孫仲薇上前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趙瑾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有什麼後續要溝通的麻煩請通過你們的鬱律師與我對話。”邊說已經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眼看就要啟動車子了,孫仲薇什麼也不想,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攔住他!
閃身跑到車子正前方,張開雙手擋在前麵,對駕駛位的趙瑾大聲的說:“你明明愛著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和她對話?對簿公堂有意思嗎?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站在自己的對麵,隻不過區區數米的距離,而你和她從此成為陌路人,到底有什麼苦衷是不能說的?”
聲音從外麵傳進來,趙瑾先是愣了下,然後大聲的笑了起來,像是聽到這世界上最大的笑話,笑的眼淚流了出來,他揩去眼角的淚,苦笑一聲,把煙頭從車窗扔出去,關上車窗打算走時突然聞到一股氣味,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最終昏了過去。
“我們檢查了趙瑾的車子,發現他的刹車被人做了手腳。而且調查了他的行程,發現今天從法庭離開後,他要一個人開車去A縣,去A縣的途中,會經過大片的無人區。”
孫仲薇那天晚上提出的疑問他仔細想了想後,覺得很有道理,更何況她們夫妻兩人有些時候表現得實在太過不讓人理解。
有天早上吃早餐時鬱邵庭問了孫仲薇一個問題,“如果你是方樺,你打贏了官司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麼?”
孫仲薇想也不想就說:“離開這裏的一切。”
咽下牛奶,孫仲薇也問了鬱邵庭同樣的問題,“如果你是趙瑾,你會做什麼?”
鬱邵庭搖頭。
“他會做和方樺相同的事。”
果不其然,趙瑾要自殺!
坐在昏睡的趙瑾身旁,鬱邵庭突然笑了起來,“我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閑事了?誰要死誰要活與我有什麼關係?幹好我的律師,給家裏那群老家夥做出一番成就,可我現在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