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憂。
羅逸雲放鬆的靠在座椅上,數著孫仲薇身後牆上那幅藝術掛畫上的黃鸝,心情很不錯,“說好的我請你,怎麼今天倒過來了?”
孫仲薇隻笑不語。
羅逸雲打趣道,“這家酒店該不會是你朋友新開的吧?”
“羅先生你怎麼知道?這家酒店剛開業。”
孫仲薇說完沒等羅逸雲發笑自己先笑起來,笑了好半天,笑的肚子都疼了。羅逸雲倒杯水遞給孫仲薇示意她緩緩,孫仲薇隻露出個眼睛瞅了他一眼,又把臉埋在胳膊肘裏笑,肩膀一顫一顫的抖。
羅逸雲放在桌子上的手須臾握緊了些,趕忙拿起被子抿了口茶掩飾自己的失態。孫仲薇方才笑意盈盈的眼睛裏飄了一層水霧,睫毛被霧氣打濕有些微垂,水霧聚集在眼角像一汪清泉。
笑完了,孫仲薇說,“今天是我的新生日,就專門請你慶祝下。”
羅逸雲下意識問,“該不會你還請了別人吧?”
孫仲薇說,“沒有啊,今天隻請了你,明天請別人。”,看到羅逸雲臉上一暗,又自顧笑起來。
羅逸雲無奈的搖頭,“你還讓我吃飯嗎?”
“不笑了不笑了,我們快吃吧。”
“孫小姐,以後就不要叫我羅先生了,直接叫我羅逸雲吧。”
飯菜不起眼味道卻不錯,羅逸雲不禁多吃了兩口,
“不!你是我的前老板,雖然現在我不是你的員工了,但規矩不能壞啊,怎麼能直呼你的全名,我還是叫你羅先生吧。”
羅逸雲繼續吃著,“要是你這麼說,那今天的飯就不算數了。”
“這樣我會破產的!”
這次輪到羅逸雲哭笑不得了,笑了很久就聽到孫仲薇妥協了。
扶著吃撐的胃,孫仲薇和羅逸雲道別,一進臥室就癱睡在床,緩了好半天才去洗漱,喃喃道,“明天還要請冉叢珊呢,就不吃這麼飽了,太撐了。”
羅逸雲翻看公司的財務年報,心卻一直在孫仲薇手上的那枚戒指上,能給她買那種普通的款式的男人,對她不會有多好。
最近羅逸雲無論幹什麼總是想到孫仲薇,他注意到自己的狀態不對,將咖啡一飲而盡後,注意力重新投到工作上。
依舊是昨天那個酒店,孫仲薇和冉叢珊共事畢竟少有半年了,而且和她也算少有的聊的來的人之一。
上次張冬鬧事冉叢珊被送去醫院,孫仲薇守她守了好幾天,現在傷是好了,額頭卻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孫仲薇對著冉叢珊的臉心裏很過意不去。
冉叢珊也看出來孫仲薇要說什麼,索性先開口,“你先別說話,我是自願替你挨這一下的,傷都好了,你也在醫院給我端茶倒水那麼久,你要是再給我說對不起,我的傷可就複發了。”
孫仲薇朝冉叢珊比了個OK的手勢,吐吐舌頭。
冉叢珊從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孫仲薇手上的戒指,心裏突然一陣慌亂,和孫仲薇胡亂聊了幾句,氣氛也剛剛好,就裝作夾丸子,不經意地問孫仲薇,“仲薇,鬱律師他過年在不在家啊?”
“不在,他回鬱家去了。”
“那你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吧?怎麼沒來找我玩啊?咱們可以逛街,買包……”
孫仲薇頭也不抬,“不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