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想起我了？”
這個聲音好熟悉！
壓下心頭的疑惑，冉叢珊暫時讓自己不去想對麵的人是誰，穩了穩嗓子，沉靜的對那頭的人直接說明來意說:“我們見一麵，這件事從頭商議。”
“你是怕失敗了，事發後你被挖出去嗎？”
從角落裏出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仍然曆曆在目，手指關節掰斷了一樣被冉叢珊攥在手心裏，指甲毫不留情的劃進手掌，血水沿著手掌中間的褶皺浸染了整個手指，然後如蛇爬行一般，慢慢滑出，一滴，兩滴……
冷靜的看著指甲的前端嵌入肉裏，冉叢珊慢慢用力，鑽心的疼痛像是螞蟻從傷口中爬進去噬咬，戰栗著把指甲從手掌心一點一點拔出來。
冷笑道:“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有求於人態度還這麼惡劣，怪不得你隻能是個不入男人眼的老女人，戴雲汐已經按約好的時間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一塊芒果慕斯，兩杯咖啡全部下肚。
去洗手間補了兩次妝，一肚子火氣的戴雲汐踩著七厘米高的鞋子從樓梯上下來就看到姍姍來遲的冉叢珊坐在自己對麵的位置上。
破碎的表情被戴雲汐拾起重新彌補粘貼在臉上，微笑著朝冉叢珊走去。
“今天怎麼來的這麼遲？被鬱邵庭絆住了？”
拿起小銀勺攪了攪咖啡，白色的奶昔和深棕色的咖啡在漩渦中漸漸融合，戴雲汐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對麵沒有冉叢珊這個人，濃濃的嘲諷衝破了麵具的遮擋。
這種把戲在冉叢珊來看簡直是跳梁小醜。
冉叢珊不屑:“我就說怎麼聲音那麼熟悉，原來是你啊！”
戴雲汐怎麼能讓冉叢珊騎在自己頭上:“冉律師不是手段很厲害嗎？孫仲薇和張冬的照片都在你們事務所滿天飛了，你怎麼沒有查出來給你發短信的是我啊？”
比起戴雲汐不直視冉叢珊的眼睛，冉叢珊從頭到尾一直冷眼相看，看戴雲汐臉上的麵具崩塌碎裂。
“最近手上脖案子比較多，沒有時間整理瑣碎事。”
好你個冉叢珊，求我來幫你，現在倒給我擺架子。
氣歸氣，臉麵可不能撕破，這件事要是讓鬱邵庭查出來，查到自己頭上，唐明遠之前受的打壓，自己遭受的鬱邵庭的厭惡就白白犧牲了。
坐收漁翁之利是最好的辦法。
戴雲汐裝作沒聽到，不想再和冉叢珊在不相關的事情上浪費口舌，直接進入話題:“你想要怎麼樣的成功法？”
“事發之後，任何人都查不到我身上。”
“這個你可以放心，既然主意是我出的，我肯定不能讓你出事，你出事了我也就不遠了。”
兩人誰也不放心誰。
冉叢珊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她對戴雲汐這個人不信任。
戴雲汐更是直接說明如果冉叢珊被查出來，一定會把自己供出來。
場麵僵持了很久，談話貌似進行不下去了。
戴雲汐打賭，冉叢珊會是那個先撐不下去的人，因為她比自己更希望鬱邵庭多看她一眼。
“我最起碼還有唐明遠，雖然和鬱邵庭沒得比，卻也是我費盡心思弄到手的，你個老女人，要臉沒有，要身材也沒有，哪什麼和孫仲薇比？”
果然，冉叢珊先開口:“那就按你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