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公公已經到頭頂很久了,日頭正烈,不過氣溫還是老樣子穿件鹿皮薄絨外套出門就已經感覺不到冷。
這幾日休息的太好,孫仲薇根本睡不住,尤其還被鬱邵庭抱嬰兒一樣圈在懷裏,整個人像蒸了個桑拿,皮膚上兩人的汗液黏糊糊的難受異常。
鬱邵庭滾燙的呼吸故意似的噴在她脊背上蝴蝶骨中間的脊柱溝那裏,一下比以下來的猛烈,又燙又癢。孫仲薇扭頭用眼角瞥了兩眼鬱邵庭,看到他眼睛是閉著,而且一臉熟睡中的模樣,轉回去伸手去摸後背發yang的地方。
不小心碰到鬱邵庭的鼻尖,挺起腹部往前挪了挪。阻斷了身後的氣息總算舒服了,孫仲薇剛要抽回手,身後的人卻一把抓住,捏在寬厚略帶薄繭的手掌心,揉糯米糍粑一樣揉弄。
壓著她的手就貼上去,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在後背。
糯糯的磁性聲音在後背響起:“沒發現原來你本質上一直是個壞人。”
癢癢的很難受,可手在他手裏抽不出出來,隻能不間斷的扭動後背讓灼熱的氣息嘭的均勻點兒:“我怎麼壞了?”
把頭埋的更深,臉頰貼再被捏住的手指上,捉著她的食指用指甲輕輕搔刮鼻尖,懵哼哼出聲:“昨天晚上那麼大動靜,今天這麼早就不讓我睡覺,在我懷裏動個不停,真是壞人。”
孫仲薇睡覺有個小特點,除非深陷夢境不能自拔,否則眼前有任何東西或者光線掠過,她都能感覺的到,所以太陽在窗子外慢慢上升到不見她完全知道,“你抱我太緊,勒的有點難受。”
鬱邵庭抓著她的力氣小了很多,暗自使勁,把手抽出來,“這還早嗎?我都聽到傭人來叫你吃早飯被王管家攔下,再說太陽都不見了,還早嗎?非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真是……”
把米白真絲睡衣的帶子係了個單邊蝴蝶結,揉著眼睛用腳在地板上觸了半天,硬是沒有找到拖鞋,看著指尖新鮮褪下的眼睫毛,這才想起來昨天被鬱邵庭放在床上後拖鞋是在那邊的。
但是要從他身上繞過去肯定又得費一番力氣,於是光著腳蹬蹬蹬跑去窗邊,拉開窗簾。
隻拉了一條縫鬱邵庭就叫喚太嬈眼睛,不舒服。
他有起床氣,隻不過是間歇性的,哪天晚上睡前開心了早上起來起床氣也就沒有。
鬱邵庭方才用手遮擋住照射過去的光線,翻了身,看不清他眼睛裏是什麼態度,不過臉上明顯硬起。
於是乎孫仲薇在窗簾縫裏往外看了一眼,發現王管家走過噴泉旁邊時不小心被磕到,一個趔趄向前撲過去,好在及時收住,末了還四下張望一番,繼續板著張蔥花臉淡定的拿起噴泉台上的小水壺往花園方向走去。
拉住窗簾,孫仲薇鑽進被窩,一進去鬱邵庭就用腿夾起她的腳,兩隻手捧住腳背把腳底心貼在他的腹部。
閉著眼睛睡著一樣,要不是手上有動作,否則還真看不出來他是睡著還是醒來,“再說最後一次,不要光著腳跑來跑去,這麼涼……”
她的腳貼上鬱邵庭腹部時,孫仲薇明顯感覺到鬱邵庭微微抖了抖,剛剛才在腦中描繪著踩踩他腹肌的惡作劇就一下子拋到腦後。
孫仲薇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沿鼻梁輕輕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