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的頭銜和官職顯然不是白得來的,隊長立刻會意,這樣下去鬱邵庭遲早會要求查看攝像的。他們最怕的就是得到特殊許可的有關部門以外,和鬱邵庭這種惹不起躲不起的人。
陳塵說的很明白,鬱邵庭來了就讓他去醫院找自己,意思到了就行。
後腳跟並攏,前腳尖呈六十度站立,一手拿手電筒一手抓著衣服下擺掩飾緊張,不住地咽唾沫,以防等下說話卡殼導致腦袋秀逗,“陳先生去了醫院,要是先生有什麼要緊事就去人民醫院,陳先生現在應該在那。”
從隊長身邊經過時鬱邵庭深深的瞟他一眼,似是肯定又似懷疑。
鬱邵庭趕到病房,陳塵顴骨嘴角上已經上了藥,半躺在病床上瞌眼休息。
一進病房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讓鬱邵庭皺了皺眉頭。
“戒指在哪?”
“什麼戒指?”嘴角上藥不方便大幅度開口說話,陳塵此刻就像嘴裏含著糖混沌不清,“鬱先生,我被你打成這樣你不慰問下傷者進來就劈頭蓋臉問我一個莫須有的問題,看來鬱先生並不像眾人說的那樣邏輯清晰。”
此刻鬱邵庭就是個蠻不講理的黑臉閻羅,“我邏輯思維怎麼樣你不是體會過了嗎?再說一遍,戒指在哪?”
空氣凝靜,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陳塵不吃鬱邵庭這一套軟威脅,重新把話題靠攏。
睜開眼睛看了天花板的白熾燈半晌,“你大半夜把我打進醫院,現在又追來醫院,這次不會是以找戒指的名義再次把我毆打,然後送我進CPU吧?”
“你的戒指去哪了隻有你知道,你問我我問誰?”用手碰了碰顴骨包幹的藥膏,“戒指掉到草坪裏,你不去找來找我?”
鬱邵庭不敢肯定戒指一定是他拿走,但和他脫不了幹係,保安隊長的話再清楚不過,哪有保安半夜知道諾大的住宅區裏一位普通的住戶去了醫院。
兩人互毆時他們不出現,自己再次出現在小區卻那樣興師動眾出動整個保安隊的人。
破綻是陳塵故意露出來的。
鬱邵庭顯然抓住了破綻,聽到他說這句話是整個身體緊繃。
陳塵憋笑搖頭,“鬱先生不要著急,我是看到你把戒指扔進了草坪可這不代表我就是那個拿走戒指的人,監控隨時開著,你幹了什麼事有專門負責的人看的比我還清楚,輪不到我。”
從鬱邵庭進來到現在麵對麵對峙,陳塵的左手就放在被子裏沒有拿出來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有些東西注定是他鬱邵庭的那總有一天會回到身邊,不急於這片刻。
“一個月!”
咄咄逼人的壓緊陳塵周身空氣,“一個月後我還見不到戒指靈地產會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之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扔下這句話,鬱邵庭走到門口回頭半瞌著眼睛漫不經心的掃過陳塵被子下那隻手的位置,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