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機的手指堪堪用力，手指邊緣依稀泛白，鬱邵庭整個人矗在那裏沒有說話，他要確定張生說的與自己所想是否有關。
“我碰到王曉了！”
“嗯。”
“重點是他身邊跟著的那個人。”
咯噔一種某種情緒在鬱邵庭心裏錯位了，“你說的是那個以前在胖老板手下幹事的人吧。”
張生好像是在一個範圍很小的空間說話，刻意壓低聲音還有些許空曠的感覺，“他在太多人身邊出現過了，和個幽靈一樣，哪都能碰到他，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一種刻意的表現，自從孫仲薇出事之後咱們身邊就沒有太平過，而且他無論在哪都是合理的。我曾經問過胖老板關於那個男人的情況，他卻說存在即合理。”
其實從孫仲薇出事之後鬱邵庭並沒有覺得身邊有多大的危機，隻是鬱父差點出事那次之後，鬱家可以用多災多難來形容，蝦兵蟹將來的多了城牆外自然會堆積起一層厚重並無時無刻不在腐敗的屍體，城外的人進不來，城裏的人出不去。
壓下心中忐忑，理好衣服，一進門和煦不失風度的微笑掛在張生臉上，簽了幾個合同，張生期間同各位老板小酌幾杯借故推脫離開。
在宴會外麵等了許久都見不到鬱邵庭的影子，張生回頭看了看依舊熱鬧身後，下意識朝四周看看，半夜的風吹到身上還是會讓人冷的發顫。
尤其方才喝酒時觥籌交錯間被周董打翻了紅酒，張生的褲子被澆濕了一大片，發現隻有對麵有一輛不起眼的白色小汽車，剛要給鬱邵庭打電話，他的電話就來了。
聲音沒由來的嚴肅，讓張生剛要“罵”出口的話停在嘴邊:“不要說話，聽我說，有人跟蹤我，我剛擺脫，等會兒你假裝和我吵架，然後想個法子到你對麵那個車子後麵。”
說完就果斷掛了電話。
張生再次意識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鬱邵庭有人跟蹤那自己身邊更是有一雙甚至兩雙眼睛盯著，想到這後背突然一陣發麻，隨後穩了穩神，開始破口大罵:“憑什麼？庭生也有我的份……”
順利坐上車，關上車門後鬱邵庭把抬高的衣領放低，打開車裏的暖氣。
張生順手把打開的打車軟件關掉，車內不能開燈，他借著手機屏發出的光看向鬱邵庭的側臉，“怎麼回事？我前腳發現問題你後腳就出事。”
鬱邵庭知道張生這樣說是為了活躍氣氛，可現在不是高興的起來的時候，一盆冷水潑下，聲音也如冷水一般:“你那個時候在哪打電話？”
“衛生間。”
“確認當時環境了嗎？”
“隻有我一個。”
伸手把後視鏡往他那邊調了下，有道紅光閃過。
張生這才注意到腦袋後麵座位上麵有一個不大的長方形物體，射出一道紅光。
鬱邵庭轉回後視鏡，不慌不忙的說:“你身上有竊聽器。”
張生也沒有表現得多緊張或者說慌亂，回想了一下剛才席間與自己接觸較為頻繁的幾人，從褲兜裏掏出個口香糖大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