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鬱邵庭打電話他肯定不會接的原由孫仲薇顛倒了過來。
自從孫仲薇在每三年一次的商務晚宴上與鬱邵庭成雙成對之後,牛鬼蛇神全都繞到走,所以旁人看來跟著鬱邵庭這麼久,該見的世麵也都見了,所以現在被羅逸雲帶到環境如此安逸的咖啡廳,除了不愛喝羅逸雲提前點給她的咖啡外,著實是驚到了。
羅逸雲先抿一口咖啡,眯著眼睛回味的舒服樣子讓孫仲薇忍下把咖啡扔出去的衝動,說實在的,除了實在累的受不了還要繼續堅持以外,她才會選擇咖啡。
要求是羅逸雲提的,不要說話,仔細感受味蕾帶給你的刺激,享受恬淡的一刻。
咖啡這玩意兒在他們這些資本家手上是消磨時間的好東西,花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預定一個好位置或者用刻在腦門上的身份隨便定一家,然後再花另外的價錢點一杯限量現磨貓屎咖啡,拿一本資本論要不就是成功是怎樣練成的書,一呆就是一整個下午。
著實,貓屎咖啡孫仲薇享受不來,她就是生來適合吃以前家裏小麵館的拉麵,鬱邵庭做的家常菜,當真從這屎味咖啡裏享受不出什麼高深的人生哲理。
至於美好就更不用說了。
羅逸雲一直看著孫仲薇坐立不安,難以下咽的表情,手指張開掩住笑意:“孫小姐,怎麼樣?這裏的環境還不錯吧。”
隨後用眼神示意她的咖啡許久沒動了。
孫仲薇尷尬的斂眉輕笑,銀勺子攪了攪,打算等杯裏的小漩渦消失再等上麵一層沫消下去再喝,假裝不經意的抬頭視線對上羅逸雲,不料他一直在看著孫仲薇的動作,這下不喝也得喝了。
抿一小口,舌頭尖探出來碰了碰咖啡,快速收回去。
一氣嗬成!
恬靜的放下杯子,心裏暗喝一聲:“完成!”
一陣嗬嗬聲從對麵傳來:“喝咖啡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
裝傻裝不過去就直說,雖是善意的微笑,但皮麵總掛不住,孫仲薇幹脆直接說了:“我一直不喜歡喝咖啡,無論環境還是氛圍都改變不了我對咖啡的看法,羅先生在商場身經百戰,各個方麵都要遊刃有餘,對你來說在這裏喝咖啡吹空調是享受,對我來說與坐在辦公室吹空調是一樣的感覺,更何況……”
攪動銀勺子,孫仲薇麵帶不忍,這麼直接的抨擊豈不是把一堆資本家全都抨擊完了。
羅逸雲接下半句話:“更何況比起昂貴的咖啡你更心賴與普通溫潤的白開水。”
孫仲薇點點頭,不愧是前老板,這話既不得罪她又把他們兩放在同一位置,一高一低的天平一下子被他拉會水平。
正覺得羅逸雲可能會成為自己以後的良師益友知心朋友時,他接下來的話倒讓孫仲薇越聽越不是滋味。
羅逸雲目不轉睛的看著孫仲薇,談話看著對方的眼睛本身就是表示傾聽的意思,隻是孫仲薇總覺得這眼神裏更多的是一種她說不上來的感覺。
“孫小姐應該知道,這咖啡豆得來的過程極其殘忍,正因為此才造就了它語無倫次的價格和美味,至於這口感,仁者見仁,我起初也是對這咖啡看不上眼,但是一遍之後在口腔中回旋的味道讓我欲罷不能,或許,你應該放下成見,用心體會其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