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羅先生沒有認出你是誰啊,失落嗎?”
“怎麼?自討沒趣了吧?你以為所有人都和我一樣,你想要請柬我就給你,想要上等艙就給你上等艙嗎?”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隻是在你需要的時候碰巧幫了你一把,這次是你來找我。”
“最起碼人家還給你留了件衣服。”
男人冷不防把冉叢珊手上的酒杯拿開,砸砸嘴:“捏這麼緊幹嘛?我不搶你的酒。”
冉叢珊敢怒不敢言,隻能把怒氣發泄到酒杯上,被他拿去酒杯那刻,因為慣性整個身體向前一撲。
自知失態趕緊假裝撩頭發擋住男人淩厲的視線。
他說的很對,自己沒有與他爭鬥的資本,欠了他的就隻能乖乖聽話,搓了搓空蕩蕩的手指,冷靜的出聲:“我不稀罕他的衣服。”
男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他也不稀罕。”
冉叢珊異常倔強:“就是因為他不稀罕才給我,所以我才不放在心上。”
“那你恐怕有些對不起羅先生的衣服了。”男人將酒倒掉,細流股股被海風吹的離開了原先的直線路線,堪堪飛到羅逸雲的外套上。
男人惡俗的笑出聲:“我就是喜歡你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能讓冉律師這般,我很榮幸呢。”
除了自己的衣服,冉叢珊最不喜歡別人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尤其是不正眼看自己一眼的羅逸雲,現在又被他惡意弄濕,任由衣服滑輪在地。
男人手疾眼快撿起衣服抖了兩下塞到冉叢珊手裏:“洗幹淨記得還給他。”
冉叢珊突然得到了寶一樣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
男人被她看的瘮人了,擺擺手讓她轉移開視線。
冉叢珊一刻不想與他待在一起,雖說從他救了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男人不會是正人君子,但也沒想到他眼睛這麼毒,隻消一眼,將自己內心小心思看了個透。
如果可以選擇,冉叢珊寧死不要與麵前額男人搭上關係,每一個男人都與孫仲有有關,看到他們就如同看到孫仲薇是怎麼樣在鬱邵庭懷裏撒嬌,簡直不要太惡心。
冉叢珊走了,甲板上隻剩男人一人。
第四批服務生上前提醒男人,讓他離圍欄遠一點。
男人轉過臉,他的麵具把服務生嚇了一跳,白色的狐狸麵具,黑色的眼睛,乍一看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不過這次他要失望了,男人沒有給他鈔票也沒有給他胸針,同樣麵具依然好好在他臉上。
本著拿不到小費就不走的原則,服務生再次示意男人該給他小費了,這次男人倒是好說話,拿出胸針在服務生眼前晃了晃,下一刻卻扔到船外。
“去吧,你的小費在那裏,拿到就是你的。”
服務生喜笑顏開的臉一下凝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似是在反複詢問。
男人被服務生的表情搞的嗤笑一聲,竟然溺寵的看著他:“怎麼這種表情看我,我沒有開玩笑,你的小費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