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孫仲薇覺得眼熟是因為他一直是自己的主治醫生,鬱邵庭特意從美國三顧茅廬過來的研究成癮性藥物治療的華人醫生,這次鬱邵庭先行過來,醫生隔天才過來,一下飛機就被鬱邵庭的人接到酒店。
醫生打了個迷糊,鬱邵庭莫名覺得接下來他要說的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好消息與壞消息。
“好消息是目前患者還沒有達到成癮的地步,這個是值得慶幸的。”
鬱邵庭眼皮一跳,斜瞰醫生,下意識摸煙,看到迎麵過來的護士意識到這裏是醫院:“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隻要再有一次接觸到這類東西,不出一個小時立刻成癮。而且隻要心情不好或者再次發生夢魘的狀態,在身邊沒有醫療設備和人員又叫不醒她的情況下,一定要讓她出汗,並且用疼覺讓她醒過來,在夢魘中沉溺的時間越長,患者的心跳前期會很劇烈,達到一定程度後會心髒驟停,所以在她身邊隨時準備好腎上腺素和注射器以備不時之需。”
“接觸?”
“對!空氣,注射,藥物,傷口侵蝕都算。”
從這裏看過去隻能看到孫仲薇包在被子裏的腳在被子下隆起,想著醫生剛才的話鬱邵庭眼前浮現出孫仲薇皮包骨頭的被鎖在戒毒所的木板床上,發了瘋踢打掙紮,胳膊上肚皮上大大小小的針眼,嘴裏含糊不清的央求:“放了我!放了我!”
一陣驚悚掠遍鬱邵庭全身,猛烈搖頭把這該死的一幕從腦袋裏拋出去,回過神聽醫生說了一些要注意的飲食方麵的事項,鬱邵庭派人跟著醫生把他送到機場。
他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那種地步,別人允許,他鬱邵庭第一個不同意!
可心裏的煩悶卻沒由來的一股腦兒湧上來。
醫生的說法已經夠委婉,也就是說孫仲薇前段時間在鬱氏私立醫院的治療全部失去效果,隻要再發生一次夢魘並且深深陷入,就離成癮不遠了。
戴雲汐的死給她造成的衝擊力太大,一而再再而三的驚嚇已經消受不起,她不能再經受更多的驚嚇。
那瓶藥無論化驗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單純的治療失眠,沒人會把這種藥物與成癮放在一起。
那夜在甲板上吹完冷風就要回去時,趙醫生打來電話,藥物研究結果出來了,無藥可治,目前隻有不斷抑製避免成癮這一種辦法。
海風呼呼的吹過耳朵,那邊的聲音約隱約現,鬱邵庭心涼了個透。
隻一次成癮的藥物不多,這麼快速就能有這種效果的隻有三種,而根據提取出來的成分,一直在黑市上售價堪比黃金的“stretch”就是最後的可能,這種藥目前還處在研究階段,一直不斷更新中,每次更新會隨著它的純度加大而升價,千金難買形容也不為過。
買“stretch”的人並不多,但是隻要售出一次,與交易所分攤下來的所得就可以滿足stretch的兩次更新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