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線人所說，冉叢珊的確是在警局說了不少的直接承認自己動機的話。但當天晚上因為暴雨天的緣故，警局申請新換的一個監控設備沒能準時到達……所以，冉叢珊當晚所說的話應該是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能夠證明的。”
秘書把備忘錄翻到了備注冉叢珊案子的一頁，說道。
“那當時負責冉叢珊案子的警官呢？”
陳塵挑了挑眉，好看的眸子裏是複雜的情緒。
“我派人調查過了，當天主負責冉叢珊案子的警官，是和您的父親有世交的一位警官。如果您出麵的話……”
其實秘書接下來要說什麼，陳塵都已經知道了。
他臉上一閃而過了一絲掙紮，但那異樣的情緒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已然煙消雲散。
“在我今天的行程表裏麵增加一個和那位警官會麵的行程。”
電梯門打開後，陳塵大步走了出去，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好的，我稍後會聯係那位負責警官。”
緊跟在陳塵身後的秘書回答道。
陳塵的辦公室裏。
這是一間裝修偏簡約北歐風格的辦公室，其中一麵牆上掛著一些小的油畫。放置在這裏的辦公桌是經由法國一位風格冷門的設計師所設計的，整張桌子都采用了玻璃作為原材料，桌麵的設計是一滴飛濺出去的水滴。
“總裁，您的咖啡。”
一杯散著淡淡煙霧和咖啡豆香氣的咖啡端到了陳塵麵前，秘書微微俯身示意。
“好，你下去吧。”
“是，總裁。”
秘書推門出去之後，偌大的辦公室裏麵隻剩下了陳塵一個人。他拿著咖啡站在身後落地窗的一側，抿了一口咖啡。透過窗戶，他看到了因為高度而變得渺小的人和車。
陽光照射進來，木質地麵上是一個拉長了的影子。
派人去律師事務所搞事，原本就是為了讓鬱邵庭嚐一嚐那失敗和痛苦的滋味……事到如今，又怎麼能夠手軟。
陳塵蹙眉，眸子裏是模糊了焦距的悵然。
無論如何，這一次……務必要給鬱邵庭重重的一擊。這是他的使命。
他捏緊了杯子的把手，手因為過分用力而骨節發白。
東區警察局扣留室。
坐在這個窄小空間角落處的人，是容顏憔悴的冉叢珊。她已經待在這裏超過十二個小時了，一直都沒合過眼。
“冉叢珊，我會正式起訴你的。”
每次閉上眼睛，都仿佛能夠清晰聽到鬱邵庭那句冷冰冰的話，像是寒冬裏透過窗戶縫隙鑽進來的摻了雨雪粒的風，寒得徹骨。
拘留室是一個特別悶熱的地方，但冉叢珊隻覺得周遭都是徹骨的涼。
她用手捂住了腦袋，眼睛空洞地看著地麵上一隻路過的螞蟻。
“冉叢珊，去一趟王警司的辦公室。”
這時，扣留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了冉叢珊的耳朵。她有點茫然地抬頭看那站在門邊的陌生警察，接著就被人不分由說拉了起來。
“動作麻利點！王警司還在等你呢。”
過來的警員催促道，然後直接就把神誌好像還不大清醒的冉叢珊從拘留室裏拉了出去。
“王警司，人來了。”
警員敲開了王警司警官辦公室的門，帶著冉叢珊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