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是呢。”
寧馨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該看哪裏。
她不知道這個富二代少爺為什麼突然來找她說話。
“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幹嘛用‘您’？我又不是你上司前輩什麼的。”
“……那，楊少爺你找我有事嗎？”
這對話實在是讓寧馨的尷尬癌都犯了，但她還不得不硬著頭皮地說下去。
“今天看來兩大元首都有事，應該可以準時下班了。”
楊子燁說著，看了一眼不遠處獨立的一個辦公室。寧馨聽得雲裏霧裏的，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就算平時他們在，他不也照樣踩點下班的嗎？
“寧律師你，今晚有時間嗎？”
這個轉折讓寧馨徹底懵了。
“什，什麼……？”
“我想請你吃飯，去那家很有名的多瑙河餐廳。”
這下寧馨是聽明白了，他是想約自己。
“我下班後有約了，抱歉。”
她擺了擺手，對楊子燁輕輕地笑了笑，笑容裏帶著明顯的疏離。
“真是可惜呢，難得他們倆都不在來著……”
楊子燁意味深長地看了寧馨一眼，轉身離開了。
寧馨又看了一眼鬱邵庭和張生的辦公室，眸色又沉了幾分。
鬱家大宅。
“媽！”
一個急促的聲音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在偌大的客廳裏響徹了。
“這個點，你不應該是在事務所的嗎？”
穿著帶暗紫色刺繡旗袍的鬱夫人悠悠地從房間裏走出來，故作驚訝地看了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兒子一眼。管家也尾隨著出來，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
“媽，你知道薇薇她去哪裏了嗎？我給她打了很多次電話，但都沒有人接……阿生他跟我說，會不會是薇薇她出什麼事了……”
從來都從容冷靜的鬱邵庭現在看起來一塌糊塗，激烈的跑動讓他粗暴地解開了本來束得很好的領帶，熨燙得筆挺的立領也浸了汗。
他的眼神一直飄忽不定，好像在進行什麼奇怪的大腦風暴，胡思亂想著。
“媽，你見過她嗎？她肯定是從家裏出去的，家裏總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邵庭！”
鬱夫人一把抓住了鬱邵庭的臂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白色信封。
在看到信封上那用娟秀字體寫著的“邵庭親啟”時，鬱邵庭愣住了，他顫抖著手拿過了信封。
“這，這是……什麼？”
在打開前，他問自己的母親。
“我也不知道，這是她說要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鬱夫人看了兒子一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回房了。
鬱邵庭站在原地，帶著強烈不好的預感打開了信封，裏麵是一張寫滿了娟秀字體的信紙。攤平信紙，他的目光飛快地依序掃過信紙上的每一行，最後，一滴熱淚“啪嗒”砸到了信紙上。他揉皺了信紙的一角，跑到了母親的房門前。
“媽！你是不是……默許了她這麼做？”
完全失了理智的聲音。
房間裏沒有傳來任何應答的聲音，鬱邵庭站在那兒，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