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陳律師說哪條街的咖啡比較好來著？我突然忘了。”
“好像是明禮街那邊，要不我再回去問清楚他？”
“發個信息給他就可以了。”
“是哦，哎呀我真的是被自己蠢死了……”
等在電梯門前的，是兩個掛著工作證的女律師，其中一個，章凝月是認識的。
“你好，寧律師。”
章凝月嘴角泛起一抹自如的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出現在麵前的寧馨。那天她和鬱邵庭兩人讓她在舞會上丟盡了麵子，她今天來，就是為了好好吐一口惡氣的。
兩人麵對麵站著，對比章凝月身上那套出自高定設計師之手的高定服裝，寧馨那過分簡單的白襯衣搭中裙就顯得有些太過掉價了。
都說女人的自信來自於身上穿戴用花的錢，此時此刻，寧馨很屈辱地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寧律師，這是……”
隨同寧馨一起出來跑腿買下午茶的女律師有些摸不清情況，一直幹站在那兒也幫不著什麼忙。
“這是章家千金，章小姐，趕緊把客人招呼進去吧。”
雖然自感羞辱，但寧馨還是盡了自己的所能，對眼前的章凝月禮貌。
“章，章章小姐？！”
寧馨話音剛落，她身旁的女律師就有些吃驚地捂住了嘴巴。她很難想象到，那向來隻會出現在各大媒體采訪和著名雜誌上的名媛小姐，居然會真實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章小姐，這邊請……”
章凝月毫不客氣地冷瞥寧馨一眼，繞過女律師，徑直朝事務所的大門走去。寧馨站在原地，慢慢收緊了拳頭。
“落了什麼東西嗎？怎麼動作這麼快……”
陳律師剛好在飲水機那裝水，聽到門口處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頭也沒抬地說道。
“這這這……”
看到章凝月時，他差點沒能拿穩手上的那杯水，卻著急地走到一旁避讓。
章凝月放眼看了一下事務所四周的布置，意外地，比想象中要好得多。也是，堂堂鬱家少爺，他的財力應該是能夠和他的品味匹配得上的。
何況……不還有個合夥人嗎？
“章小姐？您沒有預先通知就到訪，這有點不合規矩吧？”
張生剛從辦公室裏出來，就看到了氣勢非常的章凝月和她的助理。
“你又是哪位？我可不是來辦業務的，還需要提前預約嗎？”
章凝月停下了腳步，沒怎麼搭理麵前的張生。她朝四周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鬱邵庭的身影。
“鬱邵庭在哪兒？”
“邵庭他……”
“你來幹什麼？”
張生的話被突然的開門聲打斷了，鬱邵庭從辦公室裏出來，因為躺下過，他的發型有些散亂開來了。
“……我就是來看看你而已。”
顯然，章凝月事先並沒有擬定好任何一個借口，所以被問到時，多少有些慌張。
“既然你不是來辦業務的，又沒有一個張當到訪的理由，麻煩你從這裏出去。”
鬱邵庭一雙冰眸瞥著麵前的章凝月。
“我……我是來看你的，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所謂狗急跳牆，章凝月把最不該說的說出來了。她身旁的助理也被她這番話嚇得夠嗆，來之前不是說好了，今天是來做主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