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醫院,鬱邵庭也已經醒來。
他睜開眼,想到孫仲薇被劫走,立刻起身,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打著點滴,他麵無表情地準備拔下。
“住手!”一道聲音阻止了鬱邵庭的行動。
“媽,你怎麼來了?”鬱邵庭停下手,坐在病床上,看著從外走進的母親。
鬱母大步走到鬱邵庭身旁,質問著,“怎麼,你還知道我是你媽。”
透過母親,鬱邵庭看到身後地鬱笙歌一直在朝自己使眼色,頓時明白母親應該知道了薇薇的事情。“媽,既然你知道了,那麼我就坦白告訴你,我要去找薇薇,誰也阻止不了我。”
“不許,我不許!”鬱母見鬱邵庭堅定地態度,拍打著一旁的桌子,臉色也因為怒吼開始泛紅,“你忘記了那個女人是如何不辭而別的!”
“是啊,邵庭,你就聽母親的,先養好身體,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啊。”鬱笙歌一邊替母親順著背,一邊勸服著鬱邵庭。
鬱邵庭又怎麼願輕易地答應他們。薇薇現在發著高燒,不知安危,他怎麼可能放心得下,“母親,大姐,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找薇薇。”說著,他便要拔針。
“好,好啊。”鬱母氣急,眼神在房間四周瞟著,看到病床頭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時,立刻抓住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隻要你敢出這個門,我就死給你看!”鬱母仰高脖子。
“媽,停下來,你別這樣。”鬱笙歌被母親嚇到,她手足無措,連忙找到事情的源頭,拉著鬱邵庭,“邵庭,算姐求你了,你就非得為了一個女人跟家裏鬧僵是嗎!”
“媽,姐,我也求求你們好不好!”鬱邵庭碰的跪了下來,地板也微微一震。
“你這是做什麼!”鬱母手稍微鬆了一點,口目瞪舌地望著鬱邵庭。
“媽,我已經找了她三年,我接手鬱氏,是為她,放棄律師,是為她,這個世界,沒了她,我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到底何在,所以,我求你們,讓我去找她,求你們。”第一次,鬱邵庭在鬱母和鬱笙歌麵前卑躬屈膝,放下一切高傲,隻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尋找自己所愛。
鬱母的嘴唇不停地顫抖。手中的刀也滑落,身子搖搖晃晃,鬱笙歌立刻將她扶住。
鬱母攙著鬱笙歌,聲音變得尖細,“你,當真這樣愛她?”
“她就是我的一切。”一句話,印證著孫仲薇在他心中的地位。
鬱母身子一軟,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滴淚從眼眶之中湧出,“就算你愛她,你確定這三年,她沒有任何改變嗎?你確定,她也會如你愛她一般,愛著你嗎?”鬱母依舊不放棄,那個女人就是個錯誤的存在。
“不管她愛不愛我,我愛她就夠了。”鬱邵庭抬頭,氤氳的眼光中流露出堅定。
鬱母捧著臉,啜泣幾聲,然後緩了緩,“既然如此,你去吧。”她無力地揮了揮手。
鬱邵庭一聽,片刻都不停留,直接奪門而去。
“我竟然錯了,我竟然錯了。”看著鬱邵庭的動作,鬱母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