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邵庭到了公司之後,所有員工都已經下班,但是依舊會有巡視的警衛。
見到他,立刻驚慌地向他問好。
鬱邵庭一臉冷漠,直接進入電梯。電梯門一關上,他便靠著牆,褪去方才的孤傲,一臉痛苦地扶著胸口,不斷咳嗽著。
他捂著嘴,卻覺一陣溫熱傳入手掌,攤開,盡是一攤血跡。
這時,電梯打開,鬱邵庭以迅疾地速度來到衛生間,將所有的血跡清理幹淨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它看上去沒那麼蒼白。
走進辦公室,鬱邵澤與鬱父已經在等待,見到他,連忙問到,“你的身體?”
“無礙,文件呢?”鬱邵庭片刻都不耽擱。
“這。”鬱邵澤將一遝文件推到鬱邵庭的眼前,並貼心地準備了他最喜愛的筆。
空氣頓時沉默,隻有紙張翻頁與筆尖觸動的聲音,和著三個人的心跳,演化成這緊張的氛圍。
“明天股東大會什麼時候開始?”鬱邵庭扯過桌子上的衛生紙,掩著嘴,淡定自若地咳嗽幾聲,然後將它扔入垃圾桶裏。
“明天早上九點半,屆時還會有媒體進行記錄。”鬱邵澤沉靜說著,絲毫沒有覺得鬱邵庭的舉動有何奇怪。
“這些人還真是迫不及待。”鬱邵庭冷笑一聲。居然有心到將鬱氏公之於眾,也好,他們都那麼用心準備了,自己怎麼可以讓他們失望呢。
“哥,明天的股東大會,依舊由你主持,爸就作為前任總裁,提出意見。”鬱邵庭冷靜吩咐著。
“那你?”鬱邵澤不解地看向鬱邵庭。
鬱邵庭看了他兩眼,默默說著,“我自會在合適的時機出現,剛才我上樓時,警衛看見了我,待會麻煩哥讓他們封口,不要讓他把我回來的消息傳出去。”
“好,明天你準備怎麼做?開發區的證,已經找到了嗎?”鬱邵澤看著鬱邵庭雖然一臉胸有成竹,但是心中依舊還有幾分擔憂,畢竟這事,他和父親兩個人合力都沒有很好地解決,怎麼可能邵庭一下子,就處理妥善呢?
鬱邵庭淡淡瞟了一眼鬱邵澤,看穿他心中的不安,開口到,“明天,等到明天,你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
“邵庭!”對於鬱邵庭的隱藏,鬱父終於有些忍不住,難道他們一點消息都不能知曉嗎?
“爸,我既然接手鬱氏,就必然不會讓鬱氏消沉,這三年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鬱邵庭開口,將鬱父的鬱悶堵住。
“好了,”鬱邵庭撐著桌子,站了起來,“今天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在公司裏睡,明天,麻煩你們替我打頭陣了。”帶著半玩笑的調侃,鬱邵庭一臉輕快地說著。
“你小子,總是神神秘秘,不知道你葫蘆裏到底賣弄著什麼藥。”鬱邵澤的心也因為鬱邵庭的保證稍稍安穩下來。
“治本的藥。”鬱邵庭眉眼彎成月牙,看似溫柔,卻容易讓人受傷。
鬱邵澤搖搖頭,跟著父親,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