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爺……相信我的話?”蘇沉央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她這不光沒被訓,好似還被誇了?
“為何不信?”楚知白看著她,“你說的都對啊!攝魂術是往生教中的聖術,的確有攝人魂魄之能!隻此技隨著往生教的覆滅,已失傳甚久……”
“原來是往生教傳出來的,怪不得……”蘇沉央歎口氣,古往今來的邪教,果然手段都是大同小異的。
“是!”楚知白點頭,“當初他們便是用這攝魂之術,令一整個鎮子近千口人,集體自殺!不過這種事,本王也是聽父王所言,畢竟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你一個小姑娘能知道,倒是挺稀奇的,你聽誰說的?”
“自然是秋哥哥!”蘇沉央不加思索回。
“果然!”楚知白點頭,“秋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當今世上,除了本王,也就數他最為淵博了!”
“是啊,秋哥哥的確無所不知……”蘇沉央聽他誇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隻那笑意未達眼底,眼淚卻又控製不住的往上湧,她忙伸袖蹭了幾下,正蹭著,一方雪白錦帕遞到她麵前。
她怔了怔,抬眸看向楚知白,有點不明所以。
“本王怕你的鼻涕泡吹破了,濺到本王身上……”楚知白冷著臉,“快點擦幹淨!”
“謝王爺!”蘇沉央忙接過帕子,將淚痕拭淨。
正擦著,手邊不知何時,又多出一杯熱茶。
“喝!”楚知白命令,“喝完了繼續說!”
蘇沉央捧著那杯熱茶,啜了幾口,一股暖流入腹五髒六腑似乎都暖起來,那撲天蓋地的悲傷痛楚,也似因著這一方帕子一盞茶,塵埃落定,蟄伏回原來的角落。
“你方才還未說完……”楚知白看著她,“那攝魂術的手段,最後一種是什麼?”
“單調刺激!”蘇沉央回,“也就是李畫雲用來對付我的那一招!”
“你是指,他一直刻意重複的那幾句話……”楚知白一點就透。
“是!”蘇沉央用力點頭,“那些話,他一再單調重複,直戳我的軟肋,除此之外,還有畫在牆上的那些彼岸花……”
“彼岸花?”楚知白眉頭微皺,“他何時在牆上畫花?”
“就是剛才我們審問他時啊!”蘇沉央飛快回。
楚知白搖頭:“我們審問他時,他畫的是血噬,並未畫什麼彼岸花!”
“這怎麼可能?”蘇沉央一怔,拔腿就往囚室跑。
囚室的牆壁上,還留著鮮血淋漓的一幅圖,正是跟蘇府籠翠閣一樣的血噬圖樣,而非什麼彼岸花。
蘇沉央不由苦笑。
“原來從那句話開始,我便已入了幻境……”
“那句話,有什麼特別嗎?”楚知白盯住她,“本王可不認為,葉紫苑的遭遇,會引起你這般劇烈的反應!”
“自是與她無關!”蘇沉央搖頭,含混道:“是我在青州時交好的一位姐姐,她也死於鮮花殺人魔之手,那賊廝還曾給秋哥哥留言挑釁,說的便是那些混話,那姐姐待我甚好,我當時深受刺激,一聽他說一樣的話,便情緒激動,這才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