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想做什麼?”蘇應欽緊張的盯住他。
“本王想,鮮花殺人魔在楚京造成的影響實在太過惡劣,所以,本王並不打算將蘇千嬌和楚天佑下葬,啊,還有蘇千鳴,他也算是一個死人了!”楚知白慢悠悠道,“本王決定將他們陳屍七日,供世人唾罵的同時,也以此警醒世人,為人不可學楚天佑這禽獸,為人母者,不可不學那蘇千嬌,為人相者,更不可學蘇千鳴!”
“你……你……”蘇應欽指著楚知白,渾身顫抖,白眼直翻,又快要暈過去,卻被楚知白掐住了人中,硬生生的給救了回來。
“蘇老爺,本王上麵那些話,你聽著,熟悉嗎?”他盯著蘇應欽,那眼神陰冷,活脫脫是索命的閻王,“二十年前,你和你的兒子,帶兵衝進東宮時,你們也是這麼對我父王說的!你還說了什麼,你記得嗎?”
“嗚嗚……”蘇應欽下意識的擰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不記得了?”楚知白冷笑,“可是,本王全都記得!每一個字都記得一清二楚!你當時說,東宮那麼多物證和屍身,都要本王一個人守著,要是少了一點,就要本王幼弟的性命!你還說,東宮以後便是殺人遺址,東宮太子蘇言希,將被載入大楚史冊,永遠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遺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你這些話,本王記了整整二十年,今日,終於有機會,還給你們了!”
他說著直起身來,目光緩緩掠過佛堂,冷聲道:“從今日起,這逍遙閣便是殺人遺址,你的兒女,也將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他們會被寫進史冊,遭世人唾罵,遺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
這些話,他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一字一句,都似淬了毒,那雙慣來清冷無波的黑眸,此時亦是血浪翻滾,紅得攝人!
他這話可謂是狠辣之至,一字一句都似淬了毒,那雙慣來清冷無波的黑眸,此時亦是血潮翻滾。
有那麼一瞬間,蘇沉央懷疑他那眼中會流出血淚來。
然而那隻是他的幻覺,一晃神間,楚知白已恢複如常。
“當年我沒有昏倒,我一直撐著,從東宮撐到了東境,又從東境殺回了楚京,我一個八歲的孩子,都能撐住,蘇應欽,你也千萬不要慫!畢竟,這蘇府上下,都指望著你呢!本王也指望著你,給本王守住這處殺人遺址!”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應欽,冷笑道:“若少了一件物證,本王便將你的子子孫孫,屠戮殆盡,一個不留!”
東境之王一怒,伏屍千裏,血流成河。
蘇應欽趴在那裏,身子抖若篩糠,已全無應對之力,整個人軟得像一癱爛泥。
蘇如蘭也沒好到哪裏去,她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心裏便算有再多的怨毒恨意,也不敢流露半分。
暗處的蘇少聰看到這一幕,亦是麵色蒼白,兩股戰戰。
江東王惡名在外,他是知道的。
可是,人就是這樣,對於沒有親眼看過的人和事,總是不甚在意,即便人人都傳他有多狠惡,他沒有親身經曆過,便始終無法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