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蘭守在母親和兄弟姐妹麵前,一雙眼睛紅得快要滴血,但見楚知白到來,還是乖乖的跪了下去。
她終於學聰明了,知道多說多錯,少說幾句,或許還能讓楚知白多寬宥一些。
昭明帝雖離開,但依然留下了幾名主管刑獄的朝中重臣。
這些人真正是他的心腹重將,大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雖然對江東王也是充滿畏懼,但他們心裏都明白,再怕也沒用,這個時候,還是得團結在昭明帝周圍,看緊楚知白。
不然,昭明帝若這艘大船要是被楚知白捅漏,他們這些船上的人,誰也活不成。
有這樣的信念在胸,這些人以靜安王為首,一直在旁監管挑錯,動不動就拿祖宗律法說事兒。
然而江東王行事雖然怪異,但卻從來是滴水不漏,想要挑他的錯,那可真是比到雞蛋裏頭挑骨頭還難。
對於殺人遺址一事,他們先前還拒理力爭,說這樣一處殺人遺址實是不妥,卻被楚知白一句話懟回去。
畢竟,上一任太子宮中的那個殺人遺址,現在還矗立在那兒,曆經二十年風雨,仍然未曾解禁。
靜安王暗叫倒黴,這真是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當年想出那樣歹毒點子的人,就是蘇家父子,如今這恥辱碑立在他們頭上,總叫人想到兩個字,報應。
“既有先例,那我等也不再多說了!隻是……”靜安王的目光,落在李知意四人身上,道:“他們四人,你打算如何?”
“如何?”楚知白冷笑,“蘇小刀,你告訴他們如何!”
“李知意涉嫌盜用我母的巨額嫁妝,我作為苦主,申請對她進行調查!所以,她還得回順天府!”蘇沉央一字一頓道。
“什麼?還得回去?”李知意一聽,直接暈厥過去。
靜安王噝噝了兩聲,想說什麼,但發現無法反駁。
身為蘇千鳴的狐朋狗友,蘇家這點子破事,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何知願那些冤大頭從娘家搬來的金山銀山,最後全被蘇千鳴和李知意這夫妻倆給吞了個精光。
要說這兩口子也的確是狠,何家嫁女,不光陪了嫁妝,還直接贈予了他們巨額財富。
得了那麼多好處,居然還那麼貪婪,把手伸向妻子的嫁妝,也是貪婪到極點。
若隻是貪婪,也還罷了,偏偏他吃著別人的,喝著別人的,還不把別人當人看,生生逼死何知願,如今又要逼死親女蘇沉央,結果這戲沒演好,老馬失了蹄,逼急了這個女兒,招來了江東王這個煞星,如今落到這個結局……
靜安王腦門前不自覺又浮起兩個字:報應!
身為同黨,他也覺得李知意該死,不過,兔死狐悲,他怎麼也得為她爭一爭!
“凡事都講證據!”靜安王道,“蘇沉央,你說李知意拿了你母親的嫁妝,你有證據嗎?”
蘇沉央暫時還真沒想到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