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會偷偷摸摸的跑進去,把她給剁了?”蘇應欽跳腳,“你當時幹什麼去了?”
“高手過招,像孫兒這種人,還能幹什麼?”蘇少聰冷笑回,“自然是尋個安全之處貓著!至於祖父說的事,孫兒無能,委實辦不到!不過,她今日也回來了,祖父有法子,便剁了她吧,好消您心頭之恨!”
“剁就剁!”蘇應欽咬牙,恨聲叫:“來人,將蘇沉央那小賤人給老夫拘過來,老夫定要將她抽皮扒筋,以消心頭之恨!”
外頭侍命的一幫子家丁聽到這話,個個縮頭畏腦,不敢吭聲。
“人呢?”蘇應欽跳腳,“怎麼都不應聲?死光了嗎?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老子真金白銀的養你們這麼久,就是讓你們裝死的嗎?”
“老太爺,我們……都在呢!”蘇府護府兵頭領錢增點頭哈腰走進來。
“老子方才說的話,可聽清了?”蘇應欽怒叫,“快去把她給老子拘過來!”
“老太爺,請您三思而後行啊!”錢增哭喪著臉,“這個時候拘她,不太好吧?”
“老子是一家之主,拘她一個小輩,不行嗎?”蘇應欽瞪眼,“還是說,你們這些慫貨,都被那些王府兵嚇破了膽,不敢出去跟人鬥?”
錢增心說,還真是不敢出去鬥。
王府那些兵,個個都是上過沙場身經百戰的精銳兵王,刀頭舔血的人,就是不一樣,往那兒一站,就讓人心驚膽寒,莫說跟他們對戰,就算被他們看上一眼,渾身都冒涼氣兒!
蘇府這些家丁組成的兵,說起來也非等閑之輩,最其碼在這楚京的護府兵堆裏,那是一等一的厲害,平日裏跟在蘇相身後耀武揚威的,殺人之類的事,也沒少做。
可是,他們殺的人,跟王府兵殺的人可不一樣,王府兵殺的是跟他們一樣狠厲的敵軍,他們殺的,都是蘇千鳴看著不順眼的普通人,跟王府兵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老太爺要他們這些雞蛋,硬往王府兵那些硬石頭磕,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粉身碎骨,腦漿崩裂!
若是換作以前,蘇後還坐在中宮,蘇相還坐鎮蘇府,錢增他們還真是願意去磕一磕的,但現在,這府邸在楚知白和蘇沉央的打擊下日薄西山,搖搖欲墜,他們又不是傻子,豈肯再為這樣的老弱病殘搏命?
當然,錢增這份心思,自然不會宣之於口,隻訕笑勸道:“老太爺,這哪裏是敢不敢的問題?問題是鬥起來之後怎麼善後的問題啊!蘇沉央如今可是他的人,若是她吃了虧,楚知白正好尋了由頭,再來找太爺的麻煩,太爺您看如今這景況,實在是折騰不起了啊!”
“你……”蘇應欽氣得吹胡子瞪眼,“老子支使你做事,你倒給老子講起大道理來了!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哎喲太爺,您這麼說,可真是折煞小的了!”錢增苦著臉,“小的是真心為太爺和各位小主子們著想的啊!”
“呸!”蘇應欽怒罵,“你就是慫了!老子現在不管了,你現在就出去,先將那小賤婦打殺了再說!天塌下來,自有老子扛著,你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