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到什麼了?”容景忙問。
楚知白看著他,喃喃回:“明珠姑姑,也住在東山……”
“明珠郡主?”容景愣怔了一下,點頭:“王爺不說,我們倒忘了,郡主的確是住在東山,隻是她這麼多年,一直深居簡出,早已淡出世人的視線!”
“她今天還來王府了!”容若道,“把她最珍愛的鳳凰頭麵送給了蘇姑娘……”
“她今日去王府了?”楚知白又是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容若仔細回想了一下,“跟沈書行前後腳吧?我也是聽小魚說了一嘴,她是從後門去的,是顧嬸接待的,在後院,沒往前院來!”
“嗬,還真是巧……”楚知白咧嘴笑起來,“我真是蠢,我早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容景容若一齊發問。
“想到內鬼是誰……”楚知白回。
“啊?”兩人都驚呆了!
“沒有人可以進出寒穀,可是,她可以,而巧的是,趙忠被暗殺的那一日,她正好在寒穀祭拜!”楚知白喃喃道,“趙忠死時,在自己的手心寫了一個明字,我一直不明白這明字意味著什麼,他還一直扯我脖子上的珠串,想來,那時他便在暗示我,明珠!還有,李正基能知道涼兒放倒沈書行,自然也是因為,今日這位明珠姑姑去了王府!”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可是,為什麼呀?”容景不解問。
“也許是因為,她就是當年冒充父王的人吧?”楚知白雙拳緊攥,麵色蒼白。
“她?”容若驚叫,“怎麼可能?她與王爺不是生死之交嗎?王爺,你是搞錯了吧?”
“是否搞錯,我們去見見她便知道了!”楚知白苦笑回。
一番疾馳,明珠郡主建在半山腰的別院,已隱約可見。
“爹爹,我又聞到娘親的氣味了!”楚知非叫起來,“就在那邊!”
他的小胖手往前虛虛一指,容景眼尖,很快看到路邊草叢中的白色物事,忙下馬去看,裏麵一堆釵環掉出來,他掠了一眼,大驚,忙撿起來呈給楚知白。
楚知白看著那血寫的幾個大字,本就揪緊的心劇烈抽搐起來。
此時,被毒針迷暈的明珠和柳纖纖已然蘇醒。
兩人一睜眼便問蘇沉央的下落,得知她未能逃跑,還是被抓回了郡主府,皆是鬆了一口氣。
“這賤人,中了毒,居然還能將我們搞得如此狼狽!”柳纖纖恨聲罵,“我若不活剝了她,難消我心頭之氣!”
“娘親陪你去!”明珠揉著依然僵硬酸麻的頸部,亦是恨得磨牙,“這小賤人竟敢算計我,我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地牢,一燈如豆。
蘇沉央被綁在血跡斑斑的刑架上,看著周圍的一切,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這裏無疑是又一處修羅場。
女子的衣物釵環頭發散發一地,到處血跡斑斑,隻見物,不見人,反而更令人驚懼。
因為那些釵環衣物已經堆疊得老高,更恐怖的,是堆在牆角的一堆堆烏漆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