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她女神嗯了一聲,病床上一隻聲聲張大了嘴巴。
等向聲聲坐在顏律車上,並無意目睹她女神被一個看起來就很有距離感的男人親昵攬著腰走遠,已經沒有什麼感想了。等旁邊駕駛座上的人開口問了她一句“餓麼?”她已經徹底石化了。
“我有個問題想問。”
對方撐著方向盤看過來,“嗯。”
“親姐弟?”
“親的不能再親。”
“哦。有點餓。”
顏律輕笑,向聲聲扯過安全帶自己和自己的嘴綁了起來。
直到向同學被人帶去吃了清粥小菜暖了胃之後感覺一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向聲聲:“吃飽喝足,來打遊戲?”顏律挑眉拿出手機。
“好多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多人,顏律,我們是不是降落錯了地方。”
“前麵有槍聲。翻車了翻車了。”
“啊,打不過了,打不過了。”
向同學拿了手機快把自己扭成一個麻花,大病初緩,比較輕鬆,又開始活蹦亂跳。一把遊戲打的雞飛狗跳,形象早已經拋到千裏之外,安靜的小角落裏都是她的驚嚇的聲音。
直到砰砰砰幾聲,一聲沉穩平靜的男聲吐出兩個字“死了。”向同學安靜了。迎著陽光看過去,正好看見對方抬起白淨的臉對著她勾了唇角。
6
向聲聲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打開手機總是想點開好友一欄,邀請對方打遊戲。終於在某個夜晚,險險拉住了自己的狗爪,再加上一時衝動,卸載了遊戲。並且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要考試了。”
大學,所謂一學期幼兒園,一星期高三。考試全靠最後一星期惡補來度過,向同學也過上了每天去圖書館霸占位置的生活,去了一天以後,罵了自己一句豬腦子,大家都去了圖書館,哪裏被空出來了,教室啊。
鑒於某人平日裏好吃懶做,期末要考的高數可以說一塌糊塗。好在平時打遊戲打野了,向同學也是有不少狐朋狗友,其中不缺乏學習賊好的。用她那張三寸不爛之舌逼的對方把所有知識重點為她講解了一番,向同學發現白搭,所有的都可以聽懂,拿筆做題就是浮雲。它們認識她,她不認識它們。心傷之餘拿起手機準備打把遊戲,突然想起來卸載了,正準備感慨人生啊,怎麼這麼淒慘。
就跳進來一條短信。【人呢?遊戲否?】
向聲聲顫著小心髒回【教室學習。否。】
【迎接期末?你還需要複習嗎?】
這話有歧義,到底是期末簡單,還是在誇她聰明。向同學比較糾結,因此對方再次發來【地點?】她一時慌神就給發了出去。
直到看見顏律插著衣兜懶洋洋坐過來,向聲聲悄咪咪把剛才畫的亂七八糟的草稿紙給扔到桌子裏。他湊過來看了一眼“不會?”
“會。”
“哦,加油。”
向聲聲捏著筆寫了半天,一個公式都沒列出來,為了掩飾尷尬問“你怎麼過來了?”
對方輕描淡寫回答“你幾天沒上遊戲,順路過來看看。”
向聲聲聽見那聲順路在紙上又開始亂畫,顏律問“你在幹嘛?”
“摩擦生熱,讓這張紙熟悉我。”
顏律看了眼幾下被畫的麵目全非的稿紙,拿過筆,在紙上開始列公式,指尖壓著又遞了過去“諾。”
對方一派正色,向聲聲懵逼臉接過去,照著在草稿紙上準備算一遍,算了兩步,拿著筆在紙上戳了戳,將紙小幅度往那邊挪了挪,又不好意思收了回來。筆被旁邊的人拿去,隨手又列了兩個公式,“從這一步到這一步,可以……”
門外一道清俊的身影攬著懷裏的人若無其事走過,聲音溫潤低沉“知識就是力量。”顏惜點頭附和。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前兩天,顏小爺突然拿了本高數書跑來先顏惜,讓顏惜為他過一遍重點。顏惜翻看了一遍書,她當初是學的挺好,那也隻局限於大學,她已經不是那個能隨便求極限證明出一大堆公式的顏狗子了,三言兩語借口沒空很無恥將人打發去了紀晨曦那裏。
紀總畢業時間比某個無良姐姐早許多,這種東西,先不論實用不實用,就算公司需要,怎麼也輪不到紀總去計算運用。紀總略一思忖,優良的記憶力想起了現在已經成為顏惜同事的井城井教授,將人打發了過去,理由冠冕堂皇“堂堂教授。不會讓學生渴求知識的願望破滅。”把這個燙手的皮球踢了過去。
再往前推,顏小爺這種看著玩世不恭的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去學習高數。事情起源於顏小爺最近勤快接送親姐姐上下班,某天下午提前來報道,在樓道瞎溜達兩圈就看見了前段時間消失不見蹤影的玩伴正一臉認真靠在別的人旁邊……做高數。對方是個雄性其實也沒什麼,顏小爺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去幹打擾別人學習這種事情,壞就壞在轉身時多看了一眼向聲聲“急不可耐”拉了一把對方衣袖。(後來向同學解釋:那道題她已經解了五遍了,算出來五個結果。)這才跑去翻出了高數書。
至於為什麼突然和紀先生搶活,突然這麼殷勤待在A市接送姐姐,這就有待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