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北辰洹現在的臉不就是紅了麼。
完全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的商弭帶著北辰洹迅速地鑽到枝繁葉茂的深山裏麵,然後在重重枝葉的掩蓋下,終於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然後商弭抱著北辰洹迅速地進入了這個山洞。
要死……這究竟是要幹什麼啊?!北辰洹覺得心驚膽戰,商弭把自己帶到這麼隱秘的地方來,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指不定幹柴烈火野火燎原的,這、這、這讓他怎麼辦——他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啊。
少女心複蘇過頭的北辰洹滿腦子待嫁新娘的心態,商弭卻完全不著調北辰洹在想一些這類的東西,隻是眼睛眯得越來越深,在把北辰洹帶到山洞的時候就小心警覺地查探著山洞外麵的氣息,在過了好久察覺到外麵沒有任何人的時候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依舊抱著北辰洹。
意識到這一點的商弭眉毛微微一揚,嘴巴一抿似乎要笑,臉上緊張的線條迅速地柔化了很多,然後她迅速地把北辰洹放了下來,繼續警覺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山洞外麵。
北辰洹這時候少女心再發作得厲害,再遲鈍也覺得不對勁了,商弭幹什麼一直看著山洞外麵啊,仿佛就是在查探有沒有人接近這裏的樣子。
於是北辰洹按捺住自己的少女心,調整了一下猴屁股一樣的臉,小心翼翼地湊近商弭壓低了聲音開口了。
“這麼了?”北辰洹低低地問,語調中也帶上了一絲的警覺。
“我察覺到一個故人的氣息,我不想讓這個人發現我們的蹤跡。”商弭低低地對北辰洹說,也沒有支支吾吾地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北辰洹腦子一轉就知道商弭口中說的故人算是什麼類型的故人了,估計就是她帶著商亦玨商亦璲長期逃亡躲避的那些“故人”。
這些事情商弭一直都不主動提起,所有人也都沒有問,此刻北辰洹也當然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隻是安靜地陪伴商弭靜靜地查探。
過了好一會兒,商弭算是鬆了一口氣,仿佛確定那個“故人”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也更加不會追過來了,商弭臉上的表情鬆懈了下來,不過眉頭還是皺著。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查探到了我們的消息?……不對,他不可能查探到我們的消息的,我都已經那麼那麼地小心了,我們也都變換了名字,他是絕對不可能找到我們的……”商弭自言自語般地低著頭皺著眉說,“不行,那個人十分地狡猾,剛才說不定已經捕捉到了我的氣息,為了小心起見我們不得不又……唉……”
商弭就這麼沒頭沒腦地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番話,站在一邊的北辰洹越聽越不對勁,商弭的這番話雖然沒頭沒腦但是怎麼聽怎麼又有著商弭想要帶商亦玨和商亦璲離開換地方隱居的意思在裏麵啊?而且這一點怎麼聽怎麼都比較肯定,這一點是北辰洹完全不能忍受的。
商弭沒有察覺到北辰洹的心思,仍舊是皺著眉微微低著頭思考著一些什麼,事實上商弭的確在思考帶著商亦玨和商亦璲換一個地方居住的事情,但是又因為畢竟在這裏住了那麼多年相安無事,又遇到了那麼多人一時間十分地不舍。
北辰洹看著商弭猶豫的樣子,一時間眉毛淡淡地皺了起來,這種動作讓北辰洹的臉瞬間染上了一種比較威嚴的氣息,畢竟身體裏麵流著皇室的血統,有著一個彪悍的爹爹還有著一個彪悍的娘親,當過將近十年太子的北辰洹當然會露出這種“龍威”一般的氣息來。
北辰洹深深地看著商弭,突然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商弭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山洞的石壁上。
對於北辰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商弭微微一驚,卻是沒有反抗,她抬頭對上了北辰洹,卻是對上了一雙染著怒意的眸子。
“你想走是吧?你想離開是吧?”北辰洹低低地問商弭,這種低沉的嗓音也帶著某種威壓的調子,“你想要帶著小玨和小璲一起離開這裏,再一次開始你的逃亡生涯嗎?”
商弭被北辰洹的語調弄得感到有點意外,北辰洹對她的語氣一向都是溫柔歡快的,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北辰洹這樣的語調,這種有點讓人微微心驚的語調一時間讓商弭覺得仿佛某處地方要顫抖起來。
商弭抿了抿嘴巴,沒有說話,卻是微微地再次低下了頭,微微地點了點頭默認了。
“那些人很厲害,我們不是對手,為了保住小玨和小璲的話我們必須離開,必須找一個別的地方躲起來。”商弭低低地解釋說,“而且我也不想連累你們,不想連累羅叔叔羅嬸嬸,不想連累幹爹幹媽,你們來到那個地方也是為了避世隱居的,不能夠因為我們而破壞了這份安寧,我們必須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