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安然啊安然(1 / 2)

趙靜看出來我是在故意調侃她,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憤怒的表情,然後是一句:混蛋。

我有點怕了趙靜!灰溜溜的收起手機,不敢在這個話題上和她多聊下去。和趙靜分開之後,我陷入了一段的困惑期,我困惑自己為什麼會失落,為什麼會傷感,不是說好和趙靜隻是玩玩的麼?好像玩的有點過火了,自己真的動了感情。

也就是那段時間,安然走進了我的生活,我們倆一起在學校的操場散步、一起討論魯迅、一起討論現代流行音樂元素、一起在門口的小店吃麻辣燙、一起在周末的時候去市裏逛街,偶爾也會奢侈一下,看一場電影,然後一起在某社區發表影評,看誰的影評引起的共鳴更多。

安然是南方女孩,在沿海城市長大,她說她不喜歡昆明的幹燥,所以畢業以後要回到沿海城市生活,家裏已經幫她安排好工作,就等著拿到畢業證就回去,安排好的工作是在家裏的電視台當主持人,所以安然在學校選修了所有與播音主持專業相關的課程。

那時我們還在讀大三,安然和我聊起這些的時候,我內心有一絲絲的羨慕,和安然相比,麵對畢業以後的生活,我有的隻是一片迷茫。

安然喜歡文學、喜歡音樂、喜歡舞蹈、喜歡一切與藝術有關的元素,她和我聊藝術、和我聊夢想、和我聊人生,聊一些狐朋狗友不會談的話題,仿佛和安然在一起,我的人格都變得高尚起來。我承認,如果沒有安然,我也不會那麼快從失去趙靜的悲傷中走出來。

後來,我和安然經常一起出入校園,導致所有人都誤以為我和安然是情侶,其實並不是這樣,隻不過是我們走的比較近而已。

畢業聚餐那天晚上,全班同學在KTV拿下了一個最大的豪華包間,我們大聲唱歌水木年華的《啟程》、我們頻頻舉杯和即將消逝的青春道別,每個人都端著酒杯,和在場的每一個同學碰杯……那天我喝多了,去洗手間吐,吐完出來繼續喝,後來醉倒走路都要扶牆了。

散場的時候安然帶我去酒店開房,在房間內,我抱著安然表白,我知道那些憋在心裏的話再不說就沒機會了,安然在我懷裏哭了,那天晚上我衝動了,我撕扯掉安然的衣服,粗暴的將她推倒在床上……

後來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沒有精蟲上腦的衝動,結果會不會和現在不同呢?安然手下留情沒把我送進監獄,卻從此選擇了不相往來,雖然保留著彼此的微信,卻沒有了任何互動,我偶爾還會給安然發信息,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回複過!

畢業後,安然離開了昆明,回到她喜歡的沿海城市,而我孤獨的一人留在昆明這個城市打拚屬於自己的未來。

這個夜,我又想起了安然,如果那一夜沒有衝動,我們現在的關係又是什麼樣呢?至少不至於混成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吧。

點開安然的朋友圈,意外的發現安然昨天發的一條動態竟然定位在昆明民族村,這讓我倍感意外,同時也腎上腺加速,突然有一種想要去見安然的衝動,我給安然發信息,問她什麼時候來昆明的,為什麼不提前聯係一下,我好去機場接她。

結果可想而知,安然接收消息卻不回複!

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難以入眠,自信想一想,我和安然還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我們都不會去主動迎合別人,即便是被別人認為“不合群”,我們都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安然在大學三年,卻不見她和哪個女生走的近,也沒見她有過所謂的“閨蜜”,自打我對她有印象起,她就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宛如仙子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周三上午,我從公司申請了一輛車,一個人開著車去功山鎮的學校踩點,既然要給對方捐贈,肯定是先要聯係校方,從昆明到功山鎮大約1。5小時,全程120公裏的高速,但是到功山鎮下麵的村子路就難走了,雖然隻是幾十公裏的路,但全都是盤山路,幾十公裏用了2個多小時才走完。

早上9點出發,中午十二點半才到學校,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來過這裏一次,也是做捐贈的活動,沒想到學校的教導處主任竟然還記得我,見麵就熱情的和我握手打招呼,握著我的手說了一些客氣的話,他誤以為我是來回訪的,回訪看看有我們捐贈的物品有沒有發給這些留守兒童。

其實上次捐贈的什麼我都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剛到公司,那次活動也不是我主導的,我是個跟班打雜的,學校的教導處主任得知我這次又是來考察組織捐贈的,高興的的不得了,但是他有點不要臉了,遞給我一根22塊錢的一盒的雲煙,“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們這次打算捐贈點什麼?我帶你來看一下我們教師的辦公室,辦公設備真的是太簡陋了,老師的辦公桌抽屜連個鎖都沒有,我們也想用現代化教學,給學生們做個PPT,準備個投影儀什麼的,但是經費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