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從酒櫃裏麵取出第二瓶夢之藍走向圓桌的對麵,把酒放在桌麵禮貌的問道:“現在開麼?”
“等一下。”鍾雄看著對麵的站起來的男子說道:“這瓶酒就別開了,如果你真的要和淩經理拚酒,至少你要先喝上十幾杯的紅酒,這樣才公平。”
男子聽後,默默的坐了下去,鍾雄起身拍拍我的肩膀說道:“行了,老弟今天我也不留你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哥……我沒事……我自己……”
“別逞強了。”鍾雄對身邊的秘書說道:“你找個車把他送回去吧,喝了不少酒。”
“好的!”鍾雄的秘書起身來到我身後,扶著我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臨走的時候,我還感激的看了鍾雄一眼,其實……要和我品酒的那個男子並非就是喝不過我,我覺得他再喝十幾杯紅酒也不在話下,隻不過是因為鍾雄開口了,意思已經表現出來,他要是逞強繼續管我酒,那就是他太不懂事了,都不會看領導的臉色。
離開飯店,鍾雄的秘書親自開車送我,我坐在後排感覺頭暈的厲害,甚至有點惡心想吐的感覺,她問我去什麼地方,我迷迷糊糊的告訴她去昆明飯店。
她勸我即便是有應酬也推掉吧,先回去好好休息,但是我堅持要去昆明飯店,最後她選擇了聽從我的安排,把我送到了昆明飯店。
韓建川和貝娜婚禮現場是在二樓,我扶著樓梯一步三晃的爬上樓,真的是走路都走不出一條直線了,來到二樓大廳,婚禮典禮已經結束了,韓建川和貝娜在挨個桌敬酒,而此時正巧輪到我們同學那一桌。
我強行控製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不要倒下,鍾雄的秘書真的是很盡職盡責的一個大姐姐,一直陪著在我身後,走到桌邊的時候我差點摔倒,多虧了她扶了我一把,我轉過頭感激的對她說道:“謝謝,您先回去吧,我沒事。”
“哎呦——”韓建川看到我就笑了,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我一會再和你聊。”說著,他轉過身看著趙靜,手裏端著酒杯說道:“這杯酒我和貝娜敬你,謝謝你的背叛與成全……”
貝娜推了推韓建川說道:“你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趙靜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來的。”
韓建川也是有點喝多了,對趙靜說道:“不管怎麼說,就是兩個字——謝謝——謝謝你,也祝你和那個沒爹的野種幸福快樂……”
我抓起桌麵的酒瓶就要砸韓建川,幸虧歐龍在一邊抱住了我,勸我說道:“天宇……天宇你幹啥呢?別衝動……”
“我操你媽……”我大聲罵道:“你們兩個夠了沒有?給趙靜送請帖邀請她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就是為了在這侮辱她幾句是麼?羞辱她幾句你心裏舒服是麼?操你媽的……歐龍你鬆開我……我要弄死他……”
“來啊!”韓建川也大叫起來,“你來弄死我啊,我看你要咋個弄死我……”
“別吵了、別吵了……”
周圍的同學開始拉架,歐龍大聲對程野說道:“咱倆把天宇拉出去……”
“我來吧!”趙靜起身走到我身邊,眼眶裏噙滿淚水,她輕聲說道:“天宇我們走吧。”說完,她扶著我就往外走。
韓建川的叫罵聲還在身後響起,韓建川的家人看我們也不順眼,甚至韓建川的其他朋友要來攔住我,歐龍和程野兩個人一直護送著我和趙靜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在樓梯口我一個沒站穩,順著樓梯就滾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感覺頭痛欲裂,用手一摸才發現,自己頭頂纏繞了一圈繃帶。床邊玩手機的程野看到我醒來,笑嗬嗬的問道:“醒啦?感覺咋樣?”
我默默腦袋問道:“我怎麼在醫院呢?我……我不是在喝酒麼?”
“在哪喝酒?和誰喝的?”
我努力的回憶,輕聲說道:“在北市區……和地產商……”
“你是徹底斷片了!”程野起身說道:“你說的是周五,現在是周六下午兩點鍾,你睡了差不多十幾個小時,你不記得自己去昆明飯店要揍韓建川了?”
“額……”經過程野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點,對他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被韓建川打了?”
“還用動手打你?你自己走路都走不穩了,你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有那麼狼狽?”
“你自己看吧,你身上淤青的地方還真不少,尤其是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