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成群圍坐在一起,聊著家常,吃著飯,這種感覺在大城市內是很難能可貴的。
南城作為帝國最大的都市,集經濟政治與一身,這座城市是繁華的,但同時也注定是高速的。
大多數人在這兒基本是混不下去的。
快節奏的生活,讓人感到身心俱憊。
但是這家店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店內溫馨的布局,悠揚的輕音樂,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似的,能把人內心的躁動和煩亂撫平。
似乎在這兒吃上一頓飯,哪怕是再簡單的一頓飯,都能洗滌人的靈魂似的。
“對啊,以前常來。”席煙對周圍還挺懷念的,“這家店我來了十多年了,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也是我親眼見證著從年輕到老的。”
“瞎說,你茹姨可不老,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劉叔端著菜上來,正好聽到席煙這句話,頓時他就不樂意了,立刻反駁一句。
席煙忙道:“對對對,是我考慮不周,茹姨年輕著呢!”
蘇明燦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這樣的玩笑話讓人聽著也很舒服呢!
“這是我常吃的幾道菜,你快嚐嚐。”席煙招呼著蘇明燦。
蘇明燦伸筷子吃飯,這菜的味道很家常,但是卻有其他飯店沒有的味道,“我有點想我媽做的飯了。”鼻子有點酸酸的。
“能不能有點出息。”席煙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她這個小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太感性了。
蘇明燦歎氣,“席煙姐姐,你是平城人嗎?”
“我啊?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席煙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也不記得為什麼小的時候會被趙姨給帶去平城。
並且一去就去了那麼多年。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席家人對她的態度那麼排斥,明明都是一個爹媽生得,可是葉青禾對席晚卻能視若己出,而對她……
席煙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是那段殘缺的記憶,卻壓根兒就找不回來。
“我是南城出身,爸媽都是南城人,隻是後來我媽媽去世了,我被人帶去了平城而已。”席煙以一種平靜的口吻講述著這件事。
蘇明燦眨了眨眼,“那席煙姐姐一定很傷心吧,離開故土,多難受啊。”
“小小年紀,你哪來那麼多感慨?離開故土能有什麼好傷心的,學到本事不就行了?”席煙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瓜。
蘇明燦吃痛,不免說道,“也對,師父不愧是師父,想的就是開。”
“諾,多吃點,媽媽的味道!”
席煙把菜往他麵前推了推。
蘇明燦哭笑不得,看來這個梗今天是過不去了!
“對了席煙姐姐,你和三爺是什麼關係啊?”蘇明燦吃到一半,還是覺得有些疑惑,他們倆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你猜呢?”席煙挑眉。
“你們是不是男女朋友?”
蘇明燦一臉磕到了的表情,“你們郎才女貌,般配的很,一定是男女朋友吧?”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席煙一臉的惋惜,“我們隻是雇傭關係,我是他家的私人醫生而已。”
“啊?”
蘇明燦覺得可惜極了。
這兩人要是結合在一起,生出的孩子那基因得有多好啊!
“先生請問吃點什麼?”
席煙正是打算說點什麼,正好聽到外麵的卷簾聲響,茹姨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她抬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抹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她的麵前。
傅忱!?
他怎麼來了?
席煙“刷”地一下站了起來。
蘇明燦一口菜沒咽下去,也轉過了頭來,見到傅忱,嚇得一骨碌的把菜深深地咽下去了。
“三爺?”
傅忱本是在點餐的,見到這邊的兩人,眉頭不由得輕蹙,大跨步地走來,“你們怎麼在這兒吃飯?”
“應該我問你才對,傅三爺怎麼會來這種小地方吃飯?”
席煙大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三爺,你跟蹤我們?”
“你看我像那麼閑的人嗎?”
傅忱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聲音有點清冷。
席煙想說一個“像”字,但是話還卡在喉嚨口,茹姨就笑著來了。
“你們都認識啊?這位先生就是之前我一直跟你提的,保住我們這家店的恩人呢!”茹姨對傅忱格外的恭敬。
席煙:“……”這南城特麼就是個圈啊!
她跟傅忱都是些什麼孽緣?
“這樣啊,三爺可真是有眼光呢!”席煙幹笑。
“三爺,要不我們一起吃吧?”蘇明燦弱弱地在一邊提議。
傅忱倒也沒客氣,順著這句話,直接就坐在了席煙的旁邊,伸手招呼著茹姨,“再加兩份炒菜來,還和之前一樣。”
“好好好!”
茹姨心裏很高興,忙不失地地去做。
也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這麼多的老朋友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