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鸞封了太子之後,的確覺得和以前不同了。以前他隻要好好讀書,偶爾阿爺會給他說些道理,告訴他農人是怎麼種田的,要他別浪費膳食,一米一粟皆來之不易等等。偶爾見見那些大臣,那也是坐在阿爺的膝上。
阿鸞穿著太子朝服,頭上不戴冠,頂著兩個總角坐在席上聽政,上頭就是拓跋演給他鎮守著。
拓跋演之前沒孩子,太子也是做了不到兩年,對怎麼教導阿鸞他還是很是頭痛了一陣子,最後采取太子太傅的那一套,先讓孩子在朝堂上聽政,有些東西解釋了也不一定能夠聽得懂,不如耳濡目染,時間一長,不用解釋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
阿鸞就這麼聽了三四個月,結果之後天子就帶著皇後去湯泉宮,讓太子代為攝政。
阿鸞知道自個不能去阿娘麵前撒嬌了,躲在床上哭了好一會,哭之前他沒忘記把人都轟開,自個委委屈屈的抱著被子嚶嚶了好一陣。
爺娘丟下他一個,去湯泉宮啦!
過了一會,阿鸞哭完了,才想起來,好像妹妹也留在宮裏,頓時阿鸞就舒服了。還是有人陪著他的。
東宮的那些動靜是忙不過拓跋演和蕭妙音,畢竟孩子還小,做了什麼事他們必須得知道。知道阿鸞躲起來哭了一會鼻子,夫妻兩個都笑倒了。
不過阿鸞哭鼻子歸哭鼻子,該去的還是要去,不過就是在洛陽城郊,不是多遠的地方。離宮城沒有多遠來去也方便。
離開的時候拓跋演告訴阿鸞,“阿爺把這裏都交給你了。”
阿鸞聽著莫名的有種責任感,“唯唯。”
車輛行駛了一日到了湯泉宮,夫妻兩個準備洗浴一下,畢竟就算坐在車裏,這一路走來也輕鬆不到哪裏去。
溫泉宮才修建好沒有多久,蕭妙音在內殿換了一身衣裳,走到外麵的湯池去。
湯泉宮的湯池並不建在室內,而是在室外。蕭妙音瞧著兩條胳膊露出水麵外的拓跋演,遠遠看過去還真的是一隻白花花的貓趴在那裏。
拓跋演頭發原本攏在頭頂結成發髻,束以發簪,他露出胸膛和手臂,泉水微微有些燙,這會洛陽的天已經有些冷了,這個時間泡在泉水裏真是說不出的舒服。
蕭妙音是挺怕冷的,她內裏穿了一套紗衣,但是外麵卻是嚴嚴實實裹著一套狐裘。
“來了?”拓跋演聽到有響動,睜開眼來,看到一雙腳。腳上肌膚雪白,沒有穿足衣,隻是套著一雙木屐,木屐落地聲音幾不可聞。
“嗯,來了”蕭妙音點頭,她看著那熱氣騰騰的水有些意動,這湯泉露天,腳上被寒風一吹還真的冷的有些不行。
她將身上的狐裘脫下,將腳從木屐上移開,伸入水中試了試水溫,拓跋演過去一把攥住她的腳踝,手上使力,她整個人就噗通一聲給落到水裏去了。
泉水從四麵八方不斷湧過來,蕭妙音不會遊泳手腳撲騰了一下就被拓跋演整個的從水裏撈起壓在池壁上。
蕭妙音被他那麼一嚇,瞧著他笑得歡快,氣不打一處來,就咬住他的肩膀。
“嘶——”拓跋演倒吸了一口冷氣,“下口這麼狠?”
“誰要你嚇我來著?”蕭妙音鬆了口,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個牙印,“突然那麼一嚇,是想要淹我還是要怎樣?”
拓跋演笑了笑,泉水並不溫和,甚是有些燙。過了一會蕭妙音的臉上就起了兩塊紅暈。
他不懷好意的雙手抬起她的腿,這幾年終於是難得有一次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了,就算在宮裏頭,阿鸞那個孩子黏父母黏的不行,有時候夜裏睡醒了來,鬧著要來找阿娘,那會拓跋演和蕭妙音的好事都被攪了好幾回,再後來生了福娘,福娘太小了,比起阿鸞來脾氣不好了直接扯開嗓子哭,阿妙對乳母又不完全放心。
這一次終於隻有他們兩個了。
蕭妙音當然知道拓跋演這段時間壓的有些厲害,她由著他去,伸手還在他的屁股上一捏。
這不捏還好,一捏簡直是觸動了秘密開關似的,拓跋演把她一條腿就給圈在腰上,唇吻過她的唇角脖頸一路向下,蕭妙音不知道是不是這不同於平常的場景讓他格外興奮,甚至連在殿內都不要了,直接就在外麵。
蕭妙音喘息著轉過頭去,他伸手拔去她頭上的發簪,長發落下泡在泉水裏,發絲在水麵上滑過一道弧度。
在場的宮人還有中官早就在拓跋演將蕭妙音拉入水中的時候退下了,所以拓跋演他幾乎是毫無任何顧忌。等到他停下來蕭妙音已經喘的不行了。
“下次別這樣,外麵又是冷又是熱的,你不擔心染上風寒了?”蕭妙音等緩了緩,終於把腦袋裏的清明給拉了回來,不過說話時還是有一些有氣無力。
她的老腰……蕭妙音水中想要揉揉自己的腰,結果又被拓跋演給按住了手。
蕭妙音唯恐他休息一會又在這裏來一次,“回去吧,我有些冷。”
拓跋演原本抱緊了她,在她的脖頸和肩膀上輕做,聽到她這麼說,點了點頭,拍手讓後再那邊的宮人和中官進來。湯池邊一片狼藉,蕭妙音借著拓跋演的力道上了岸。宮人立刻拿來厚重的衣裳將她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