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名單……
等拿到名單!他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餘小鯉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可惜情迷意亂的趙梓軒並沒有注意到。
他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餘小鯉的目標名單裏了,他正忙著試探如何才能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去。
好在餘小鯉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為了名單她也沒打算要真的被吃豆腐。於是氣的一把推開趙梓軒。
趙梓軒被這一推,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眉頭緊皺,“你這是做什麼?”
“公子,你這般就冒昧了。”餘小鯉手指攪著手帕,不敢抬頭看他,“而且我們初次見麵,如此不合禮數。”
趙梓軒聽她如此說,心先酥了一半。
“那好辦,我們兩家是世交,你父親本就有意把二小姐許配給我,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麵,如今一見,沒想到二小姐長得如此絕色!”趙梓軒搓著手掌,笑得一臉猥瑣,目光貪婪的描繪著餘小鯉玲瓏的曲線。
相府二小姐餘嫣紅乃尚香與餘莧之女,養在深閨,見過的人甚少。
趙梓軒把她認錯也是人之常理。
餘小鯉挑眉,決定將錯就錯,笑臉盈盈道:“可父親從未提過你,又怎麼會把我許配給你呢?你可不要誆我。”
“二小姐放心,在下趙梓軒,兵部侍郎之子。”趙梓軒打開折扇,風流的撩了把頭發。
似乎覺得隻要把自己名諱報出,全天下的女子都對他前仆後繼。
餘小鯉故作驚訝的瞪大雙眼,語氣之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崇拜,“原來是趙公子,可是父親的愛徒?父親常說你是難得的將才。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了,也算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緣分了。”
她正苦於如何找到趙辰,沒想到他的兒子就送上了門。
趙梓軒一臉得意,手中折扇搖得更歡,“本公子的名諱在帝京,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餘小鯉嘴角微抽,他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一個小小兵部侍郎的兒子,還真把自己當兵馬大元帥了?
“時候不早了,奴家要告退了。”餘小鯉柔柔弱弱的行了一禮,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待趙梓軒反應過來之後,餘小鯉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他嗅著空氣中淡淡甜香,一陣心猿意馬,天香閣的花魁都不及她十分之一。
趙梓軒有些難耐,真想摟著餘小鯉。他深吸兩口氣平複了下來,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他剛走出去兩步,便發現地上落了一條淡粉手帕。他拾起之後,心思一轉,便知曉是餘小鯉掉的。
他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口,貪婪的笑著,餘小鯉,他一定要得到手。
是夜。
一道魁梧的黑色身影從窗戶溜了進來,他的動作很謹慎,似乎怕人發現。
當他發現房中並沒有婢女看守的時候,速度快了起來,一瞬的功夫便移動到床頭。
他眼中閃著光,粗著氣道:“小美人兒,長夜漫漫,獨守空閨多寂寞?快讓哥哥好好的愛護你吧……”
說罷,他便撲向床上的隆起。
半響,懷中抱的人沒有動靜,他察覺到不對勁,於是急忙忙的掀開被子。
同時,桌上亮起了一盞燈。
他借著燭光看清懷裏抱著的東西,竟然是個枕頭,他氣得把懷裏的枕頭遠遠的丟出去。
他被耍了!
而耍他的人此刻真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趙梓軒,真巧。”餘小鯉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
趙梓軒心裏本有氣,但瞧見餘小鯉身著紅色紗裙,頭發高高的紮起,目露寒光,與白日柔軟模樣完全相反,春心又動了。
“我就喜歡潑辣的,這才夠味兒。”趙梓軒不懷好意地盯著餘小鯉,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說罷,他便朝著餘小鯉的方向撲去。
餘小鯉抬手,長劍擋住了他的動作,“趙公子膽子還真不小。”
趙梓軒把其當做調情,嘿嘿一笑,“當了婊又立牌坊的女子我看多了。你在園中留下手帕,不就是想讓本公子來找你嗎?”
“看來趙公子對我有點誤會。”餘小鯉把手中的長劍往前送了送,阻止他前進,語氣森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