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人卻為了修葺堤壩的材料費而吵了起來,爭執半個時辰也沒得到結論。
她昨夜睡得晚,早上又醒得早,如今頭昏昏沉沉,上下眼皮直打架,但底下幾百雙眼睛看著,她實在不敢打盹。
餘小鯉扭頭瞥了晏沐寒一眼,見他脊背挺直,衣服寬大,小手隱在袖子中,目光肅靜的望著下首。
餘小鯉搖頭輕歎,愈發的可憐這半點大的小孩。
早朝終於熬了過去,餘小鯉如同脫韁的野馬迅速離開。
回到棲梧宮,餘小鯉立馬把鳳袍脫了,步搖給拆了,任由三千青絲垂在身後。
知琴拾起地上的鳳袍,柔聲道:“太後娘娘,皇上來看您了。”
正在喝水的餘小鯉差點被嗆到,小手輕拍胸口順氣,“這才剛下朝,他不回去補回籠覺來找哀家做什麼?”
“每日皇上都得給娘娘請安,這是規矩。”
餘小鯉心裏叫苦,她本想再好好的睡一覺的,看來這願望得落空了。
【係統:支線任務,照顧晏沐寒,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可以隨即獲得生命值。】
“喚他進來吧。”餘小鯉眼睛一亮,隨意的整了整自己淩亂的頭發,撐著下巴望向門口。
晏沐寒穿著小龍袍進門,還未等餘小鯉發話,他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母後安好,兒臣給母後請安。”
他跪得筆直,卷翹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圈陰影,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若是在二十一世紀,九歲的年紀還在上小學打農藥呢,而晏沐寒卻得早起上朝,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快起來吧。”餘小鯉見他這副模樣,心疼得不行。
晏沐寒起身,轉頭欲走。
“等等,沐寒你過來。”餘小鯉喚住他,還對他招了招手。
晏沐寒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看向她,小小的眼中盡是疏離與戒備。
“過來坐。”餘小鯉拍了拍自己身側的笑板凳,笑得如同太陽花一般。
她褪去老成的鳳袍與步搖,她本就生得明媚,笑起來得同時使得房間都亮堂了幾分。
晏沐寒得目光閃了閃,他不敢違背她的命令,於是乖巧的在他身側坐下,模樣十分拘謹。
知琴輕咳一聲,低聲提醒:“娘娘,皇上還有一些國事需要處理,不能在此處耽擱太久。”
知琴是餘莧的人,她得了餘莧的命令,不能令餘小鯉與晏沐寒走的太近。
兩人地位尊貴,若是聯手起來,恐怕他這個丞相都給被架空。
“哀家剛失了孩子,與認的兒子親近親近不行嗎?”餘小鯉目光微冷,語氣不善。
係統讓她好好照顧小皇帝,還得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她必須得在他的麵前好好的刷一波存在感。
這可是關乎性命的!
“是奴婢多嘴了。”知琴眼觀鼻鼻觀心的答道。
“既知道在這兒礙事,還不退下!”餘小鯉看見她就煩總是出來礙手礙腳得。
“奴婢這就退下。”知琴帶著所有婢女離開。
偌大的寢殿隻剩下兩人。
“吃過早飯了嗎?這是哀家最喜歡的桂花糕,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餘小鯉瞬間變臉,眉眼彎彎,把賣相極好的桂花糕遞到他的麵前。